“我他妈问你话呢!谁!准!你!动!我!的!人!的!”秦妙歌一脚将青雾踹翻在地,接连又补了好几脚。青雾也不敢躲,脸上硬生生地挨了好几脚踹,嘴角被踢破,也不敢吐,只能将血水含在嘴里。待秦妙歌出了气,停下了脚,青雾才敢爬起身来,咽下嘴里的血水,再次跪好,低着头,却还是没有回答秦妙歌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吃过午饭,妙歌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秦玉淙温和的声音在门口悠悠响起。
“是你让人动的手?凭什么!”秦妙歌看着秦玉淙咬牙切齿地问道。
秦玉淙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背都是血痕的高锦,轻描淡写地说道:“青阁的人忘了青阁的规矩,我作为阁主略施小惩,有什么不对吗?”秦玉淙看着拳头紧握的秦妙歌,笑着继续道,“青阁的规矩是师尊定的,如果妙歌大人你觉得是我坏了规矩,可以请示师尊,让师尊决断。”说着秦玉淙又瞥了一眼高锦,“不过你觉得让师尊知道了,你的小情人还有活路吗?”
“少用她来压我!”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秦玉淙耸耸肩,转头问道跪着的青雾,“还差多少?”
“回阁主,罚五十,还差三鞭。”
“那继续啊,你是手抽累了吗?要歇一会儿?”秦玉淙勾着嘴角瞄了一眼青雾。
“额……是,阁主!”青雾浑身一抖,连忙爬了两步捡起落在地上的鞭子,在高锦身后站好,准备继续行刑。
“给我住手!你敢动一下试试?”
青雾刚抬起的手被秦妙歌的一声怒吼给定在原地,他看了看怒火中烧的秦妙歌,又看了看一脸从容的秦玉淙,不知道该听令于谁好,左右为难,急得快哭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玉淙浅叹一口气,走过去,夺过青雾手里的鞭子,啪啪啪,利落挥出三鞭。高锦被秦玉淙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她颤抖着的手挣扎着努力想要把自己撑起来,想要再跪立起来完成责罚,但试了几次都没能在跪起身,最终瘫软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谢阁主赏罚’。
秦妙歌嘴里喊着阿锦,匆忙走到高锦身边,小心地扶起她。看到高锦只是因疼痛昏厥过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深知秦玉淙和常人不同,她那三鞭怕是比之前四十多鞭加起来都还重,幸好秦玉淙还知道分寸,没真给高锦留下伤。
秦玉淙随手把鞭子递给一旁站着的青雾,说道:“自己去找青嘉令罚。”
“好了,事情谈完了,该罚的也罚了,如果妙歌你不想留下来过夜,那请便。”拍了拍手,秦玉淙准备离开。这里是专门用来责罚的刑堂,空气里的味道不好闻,秦玉淙不喜,并不常来。
“秦玉淙,你是不是有病?”
秦玉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妙歌,笑着道:“妙歌你别记恨我,我只是按规矩行事。放心,青阁的人下手有分寸,高锦既然跟了你,我就不会不经你同意弄死的。青昕等会儿就来,或者,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请游幸师弟来看看?”
“你是真的有病。”秦妙歌看着秦玉淙说道。语气肯定,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怜悯。
“按规矩行事?呵,你说你对她这么忠心耿耿,一言一行谨遵她的规矩,她知道吗?你所做的一切,她在乎过吗?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来着?她有多冷血你还不清楚?她连我这个亲生侄女都能说扔就扔,你呢?”
“你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她想起了能遛一遛你,想不起你,你死在哪里她都不会多关心一句。你说你现在做这些是图什么?上官家是你的族人,你以为她会真的相信你啊?还是说……”秦妙歌眯着眼睛想笑出声。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你做这些就能讨好到她,你这青阁阁主的位子就能坐稳了吧?你以为她叫我回来是干什么的?你可醒醒吧!我今天也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要秦家权势,我不想和你争这个什么破阁主。我不懂你们那些东西,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你能不能别再来逼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妙歌没有说出这个‘她’是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秦玉淙安静地听着,耐心等秦妙歌发泄完,没急着反驳。
秦玉淙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有一点暗红,是刚刚不小心溅到的血渍。她伸手碾了碾那一小块布料,声音柔和,仿佛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妙歌你等会想离开,我让青仁开车送你吧。上官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再麻烦的。但有一点你得记住,”秦玉淙的声音变得庄重严肃,“你流着秦家的血,师尊给你的东西,不管你想不想要,你都必须拿好了。”
秦妙歌盯着秦玉淙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秦玉淙是真的疯了。
青昕很快带着人来到刑堂检查起高锦的身体,秦妙歌不愿意在青阁多停留一秒,便让青昕带上药和自己一同下山离岛回京城。等她们回到京城在医院安顿好高锦,已经是初上华灯。
秦妙歌看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高锦,长叹一口气,有点后悔让高锦陪着她去青阁了。明明因为高锦不把她这个主人放在第一位而不开心想要惩罚她,但真看到高锦被抽得体无完肤秦妙歌又舍不得了。
高锦的额头缠着纱布,秦妙歌理了理高锦被绷带弄乱的秀发,又叹了一口气。她得想个办法,让高锦真正属于自己才行……
青阁的夜晚总是寂静到只闻虫鸣。秦玉淙站在房间里,看着眼前的桌。这里是她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也是青阁阁主地位和权力的象征。
窗外竹林沙沙作响,明月高悬天空,清冷的光辉洒在秦玉淙的脸上。她直直地盯着眼前隐藏在黑暗中的桌和高大的靠背座椅,神色寡淡。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月色从她的脸上慢慢消退。突然,她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双手高举,贴在自己的前额上,手心交叉叠在一起,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没人知道秦玉淙这样叩首了多久,也没人知道她跪着的时候想了些什么,只有窗外的竹林见证了这虔诚的跪拜,还有她微微颤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