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未亮,起床号响起,打破部队的宁静。厉恩羡转了身,浓浓倦意的嗓音,“菲,起床。”
袁洁菲在上床拿被子盖过头,‘嘤嘤’两声,“起不来。好困。”
今天原计划是早起清晨天未亮到日出的部队,预计拍一周。
现在厉恩羡脚受伤,只能先搁置。
厉恩羡努力撑开双眼,再眯了回去。几秒后,像下定重大决心似的,她‘蹭’地一下子坐起身,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有些迷糊,下一秒还是掀开被子起床,双脚落地,准备站起身,‘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倒回床来回滚了几圈,眼角闪出泪花。
她忘记她脚受伤了,这下是真醒了。
袁洁菲乍醒,惊慌问,“怎么啦?”
“忘记我扭到脚了。”
‘砰砰砰—”
铁门被敲。
“厉恩羡,你怎么了?”
“……”
厉恩羡抬眸看袁洁菲,一脸看吧,他耳力极佳的表情。
“没事。”
“开门!”
厉恩羡爬起身,扶着床跳了几步去开了条门缝,探出个头,声音软糯喊了句,“齐队早呀。”
“早呀,厉小朋友。”齐奕峰揉了把她脑袋。
厉小朋友穿着睡衣,眼神清澈纯净,笑容温柔治愈,她五官无懈可击,日常素颜居多,现在的她没有工作时的高冷和严肃,像一阵自由的风,看着让人欢喜,又嫩又可爱。
“进去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慢慢来,不要急。”
厉恩羡非要叛逆一作,笑着说,“齐队,你找根拐杖给我吧,大家都起来活动,影响你形象就不好了。”
齐奕峰舌尖顶顶腮,“拐杖有我好用?”
“上洗手间的时候比你好用。”
说完,头往屋里缩,‘砰’关上门。
齐奕峰舔了舔嘴角,
这小朋友真他妈越来越有能耐,
气他仅需一句话。
训练场笼上一层金光,小兵崽们的汗熠熠发光。
厉恩羡坐椅子上研究她新相机,吴导听袁洁菲说完厉恩羡受伤事情经过,他摇了摇头,有些心疼,“恩羡,你这两天就坐着。”
袁洁菲继续抱打不平,“恩羡还不准齐队帮她教训顾静宁,说她是医生,还得看诊救人。”说完,袁洁菲脸鼓了像个包子。
吴导笑了声,“狗咬你了,你也不会因为生气,去反咬狗一口吧。”
袁洁菲恍然大悟,“有道理。”
在一旁默默将事情经过也听了一遍的齐奕峰,目光落到认真研究新相机的厉恩羡,“我问过军医了,他怕技术不过关,晚点我带你去军区医院?”
他顿了顿,“要不就敷药?他说真得会很疼。”
厉恩羡抬头,“没事,我现在过去找军医。”说完,准备去喊袁洁菲。
“这批新兵崽不错,不过比起当年我们那批还差点。”
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
“再训训就好,这是我们部队猎鹰突击队队长,齐奕峰。”是高首长的声音。
齐奕峰敬了个礼,“首长。”
厉恩羡转头看,愣了一下,嘴角上扬,“野爷。”
齐奕峰愣了一下,高首长也是,“野子跟小厉认识?”
齐奕峰打量陌生男人年约五旬,身材魁梧,体格矫健,皮衣黑裤,是当过兵。
野爷慈祥一笑,“认识,还很熟。”
她爸对她老板,从小看着她长大,能不熟?
厉恩羡自幼就随和,不准他们喊她‘大小姐’或者‘厉小姐’,喊‘恩羡’,不然脸会鼓得像包子。
他一眼见到厉恩羡裹着白纱布的脚,“恩羡,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