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尚延止住脚步,把左手抓着的巨剑交到右手,扫一眼围上来的四人站位,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脑中念头急转,要说几人为了区区十数匹战马跑来打劫,只怕会笑掉别人大牙。

炼体士且会在乎几匹战马的功劳。

他与四人关系不说很好,却也不坏,肯定是有他不知的大事发生?

“白兄,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请各位明示,易某自问没有得罪之处。”

易尚延伸出左手,止住纵跃到他身后,弯弓搭箭的黑娃冲动。

对于黑娃神乎其技的近身箭术,他心中有数,只要弦响,对面四人必定有一人遭殃,他不想把事情变得更糟。

真要动手,也得问清楚缘由之后。

对面四人呈半包围态势,在三丈外停了脚步。

右边一人长得相貌堂堂,方脸大嘴,用手指虚点易尚延手中巨剑,嘿嘿干笑道:“易兄,这柄巨剑,怎么来的,可否与大家讲个清楚明白?”

嘴角的讥诮鄙视,几乎不作掩藏。

易尚延愣了一下,再扫一圈几人看贼一样的眼神,顿时勃然大怒,用巨剑怒指方脸修者,喝道:“熊默林,你他娘的休得血口喷人,这剑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

方脸修者撇了下嘴角,笑道:“熊某还真不清楚,所以请了岳兄和田兄前来,想听听易兄你的说词。”

“你……”

易尚延气极,这是赤果果的把他当贼啊,只是又关他们屁事,老子的斩获……等等,不对啊,易尚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巨剑一收,沉声问道:“殷兄是不是出事了?他人在哪里?”

白姓修者嘴角的讥诮越发浓郁,像看一个小丑在拙劣表演,所有的后续,都在他掌握中的鄙视,“这也正是我们要请教易兄你的第二件事。”

易尚延受不了对面的阴阳怪气,烦躁怒道:“殷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你他娘的就不能给句人话?”他也知道是出事了,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答案。

常思过心中一个咯噔,“匿神于府,内悬一息,身若假死……”,旧丝帕上的那句记载,让他反应过来,巨汉很可能是装死。

他可是亲眼所见,那蛮虎左胸心脏位置被刺了一个对穿,尸体被易尚延抛到地上,还翻了过来,背面的通透剑伤,清清楚楚做不了半分假。

或许,那巨汉的心脏生在右边?与常人有异?

弩箭造成的创伤,在右胸偏上位置,如此一想,觉得很有几分可能。

好生厉害!那种情况下还能假死骗过他们所有人。

真是个狠人!

不消说,殷固肯定是遭了巨汉毒手,眼前四人因此前来兴师问罪。

因为他们两个是与殷固最后分开,那些个士卒,绝对没有活口留下,甚至,殷固的尸体也失踪,战利品之类,统统不见,这些人才同仇敌忾找上门来,因为他们有斩杀先前两名北戎刀客的一份功劳。

既然想明白这些曲折,常思过便心中不急。

是非曲直,容不得这些人构陷,易尚延在军中资历深厚,身后亦有靠山,不像他孤家寡人一个。

方脸的熊默林嗤笑出声,接着面色一冷,道:“殷固死了,所有跟着他的士卒全死了。人在做,天在看,莫要以为把殷兄的尸首藏起来,便可以假装无辜蒙混过关。”

易尚延听得如此沉重答案,沉默片刻,把从左袖袋内抖出的警讯焰火,捏破前端竹筒,劈手扔向空中,啾一声接着嘭然爆响,斗大的焰火在蓝天下爆开。

惊得山坳里挤一起的马匹嘶鸣几声,幸得这些战马训练有素,才没惊吓而跑。

易尚延脸色更冷,盯在熊默林和白姓修者面上,哼了一声:“贼喊捉贼的把戏,从古至今,还少吗?也不知是谁在觊觎殷兄手中的战利品?我可是记住了,北戎巡守中使的银色腰牌,谁拿出来谁就是凶手?当然,也可以不拿出来,只可怜殷兄一条性命,竟然就这样丧在小人之手,可恨啊可叹!”

熊默林和白姓修者相视一眼,两人没想到姓易的胆气如此壮,敢把附近二十里内的修者全部惊动招拢过来,好啊,那便把事情往大了闹。

反正不是他们做的,他们问心无愧,半夜也不怕有鬼敲门。

另两人一直没吭声,此时见得易尚延如此强硬,不觉往边上稍让开几步。

“白某只希望那柄巨剑来路,易兄能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

“我不屑与你多说,等人来齐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一一分说清楚。”

“是不敢说吧?利欲熏心啊,连袍泽也下得去手,何而为人?”

常思过见对面两人一直纠缠巨剑之事,眼看又要作无谓争论吵起来,咳嗽一声,吸引所有人注意,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三个北戎修者其中一人诈死,突下毒手害了殷兄,再斩杀那些士卒?然后误导咱们内讧,以便为他逃脱争取时间?”

熊默林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实力低微的弓手,不屑道:“无稽之谈,信口开河。两名北戎刀客,一个脑袋粉碎,一个脑袋中箭,那箭还是你亲手所射,从太阳穴射了个对穿,且能不死?那个叫蛮虎的巨汉,被某人用剑从左胸第二肋骨间隙刺了个对穿,若是这样还能活,那这世上就没有死人了。”

易尚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刺杀巨汉那一剑,是他亲手所为。

蛮虎不可能诈死。

他用眼色示意常思过不必多说,免得落下无知的坏名声,听得东边呼啸声近了,道:“胡兄他们来了,等人到齐,咱们一起去殷兄出事山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宵小所为?哼,等下真相大白,我不剥了他的皮。”

“哈,拭目以待吧。”

四波修者接二连三奔赴赶来,听得出了此等惨事,性子急的气愤填膺,破口大骂,性子稳重的暗自打量易尚延和熊默林两伙人,想要从中瞧出端倪。

一行十余修者赶到出事山坡,看到遍地残肢断躯,没有完尸,一个个皱眉沉默不语,这事做得太恶劣,绝不能善了。

三具北戎人尸首和战利品统统消失不见,殷固留下的半个破碎脑袋,由善刑罚修者拼凑复原,首先消去殷固的嫌疑,接着精擅勘察办案的修者胡兆言完成对附近的勘探,公布他的看法:

“凶手很狡猾,雪地上没有留下明显脚印,可以确信此案是修者所为。”

“凶手力量极大,殷固的头颅,便是被凶手用蛮力在雪地用右脚踩爆,而不是运用了真元提升的力量,这其中分别就不具体细说。所有身死士卒,皆被一刀斩杀,还有一点,所有士卒脸容惊恐扭曲,似是受到极大惊吓,四散而逃,没有人反抗。有三名士卒大小便失禁,在被斩杀前,是因惊吓过度肝胆破裂身亡。”

“所以,我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非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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