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算作我单方面的强暴。”厉卿半蹲在床边,捧着褚央的手亲吻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砰!”
电话那端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厉卿听到莫正轩声嘶力竭的怒吼,心情更加舒畅。他慢慢吻过褚央的鼻尖,眼角刚结痂的刀疤,最后落到饱受蹂躏的唇珠,享受着那抹珍贵的柔软。
“好了,让你的狙击手和爆破手都回去,我不希望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打扰。”厉卿看着窗户上隐隐约约的红点,“你们应该明白这是白费功夫,除了误伤他和激怒我,没有任何用处。”
“你到底想怎么办?”赵培涵对着电话大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从酒杯里拿出鸽血红胸针,拇指缓慢摩挲这枚小巧的饰品。最烈的伏特加有着高浓度酒精,用来消毒也勉强够用。
“赵队长,让你的人都离开。”厉卿说,“我会在半小时后带着他下楼,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给他联系一辆救护车,还有今晚直飞重庆的航班。”
“你要干什么?”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只有那边的向导医生才能救他。”厉卿踱步向褚央走去,“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者说个人请求。好了,九点见。”
厉卿没有再给赵培涵废话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他捏着鸽血红胸针,使褚央趴在他大腿上,面无表情地让银针穿过褚央的耳垂。
“啊!”
梦中的向导立刻受惊地缩成一团,抱着厉卿的腰流下眼泪。鸽血红坠在褚央的左耳,艳俗而鬼魅,衬得他更加雪白晶莹。
九点,厉卿的身影准时出现在电梯口。他双手抱着褚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小区大门,被一群持枪哨兵瞬间包围。
“厉、卿。”赵培涵穿着防爆衣,手里举着特质的爆竹枪,恨不得崩掉他的脑袋,“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应该在见面第一天就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厉卿怀中的褚央被风衣帽兜遮住了脸,赵培涵看不清面容,不敢确定他是否有诈。
“我没那么无聊,让开。”厉卿知道赵培涵在顾虑什么,“救护车在哪里?”
赵培涵拦在厉卿身前:“你把他放到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后退。”
厉卿扬了扬下巴,平淡地扫了他一眼:“希望你清楚,你们之所以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不想动手。我再问最后一遍,医生在哪?”
赵培涵忿恨不已,却不能真的开枪,只好侧过身。厉卿抱着褚央与他擦肩,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中央塔应该会告诉你,我的命比一个向导更值钱,对吧?”
哨兵握紧拳头:“我只知道你带走了我的下属。”
“那没关系,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是你的下属了。”
厉卿走到街边,将褚央交给一群战战兢兢的医生,伸手抚摸他的耳垂。随后,他不再有任何留恋地转身,一把枪直抵他的眉心。
“父亲。”厉卿看着不苟言笑的曲霆,“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霆拿出一张盖满鲜红公章的逮捕令,扔到他的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你当中央塔是摆设吗?”
“我知道啊。”
厉卿任由写着“强暴罪”的纸张在空中飘落,最后落到地上,被他的皮鞋踩住。六天前的那个夜晚,当他发现褚央的真实身份时,就知道不久后的将来他会面临的一切。可厉卿依旧知法犯法,将可能把他送进监狱的种种红线踩了个遍。
他对中央塔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不会被怎样。但追杀褚央的人如果属于黑色鸢尾,那么褚央身上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他要赶在中央塔之前与褚央最终结合,否则这位幻术型向导一旦落入北京那群疯子的手里,下场只会生不如死。
被强制结合的向导会受国际向导联盟的直接管理,在此期间褚央绝对安全,既不会受中央塔迫害,也不会被黑色鸢尾的人带走。
“我一直都知道啊。”
摆放在风衣兜里的手将编辑好的短信发送给徐图,厉卿微笑着上前,主动伸出双腕。铁镣铐将他带走的那刻,厉卿心中竟然产生了不舍的感觉。
群星闪烁,警报声震天。在霞光似的荒唐红灯里,厉卿回头看着被推进救护车里的褚央,心想他穿得很厚,应该不会受凉。
——第一卷《fern:在宣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