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茹退休前是某小学退休教师,她一直自诩自己是国家干部,而安然妈妈仅仅是个家庭妇女,虚荣心极强的刘艳茹在安然妈妈面前优越感十足。思想单纯的安然起初没有注意到李哲妈妈的优越感,毕竟自己的自身条件远远优于李哲,而且两人结婚时李哲家里经济条件很是一般,善良的安然母女什么也没挑,安然妈妈还特意叮嘱安然“给你哥娶媳妇时,我和你爸逼的都要去卖血去了,将心比心,你可别为难人家”。同样心软的安然和妈妈想法是一样的,结婚所用的一切用品都是李哲妈妈一手安排,婚房是租的,唯一拿的出手的是一套实木家具,因为李哲父母工作这么多年,儿子结婚是家里的第一次大事,得让参加婚礼的客人看到这套当时可谓是风靡一时的家具,以此证明婚礼的豪华,还指望这套家具给李家挣面子呢。控制欲极强的刘艳茹,就连给安然买衣服的钱都没放手,而是领着安然去打折店挑选,当时还未婚嫁的小姑子李佳更是热情似火,到安然去的那家婚纱店把自己喜欢的婚纱几乎挨个试穿个遍,然后指着一件婚纱对店员说,婚礼那天让我嫂子穿这件;娘俩一起做主给安然和李哲选了价格最低的婚纱照,在试衣间安然换衣服时,听到几个服务员在交头接耳:看来这个家是小姑子和老婆婆当家啊,哪有小姑子给试婚纱,老婆婆给选婚纱照的?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咋这么懦弱?安然一听就是在说自己,气愤之下她迅速换完衣服走出试衣间,扔下李哲自己扬长而去,她不是懦弱的人,只不过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加上脸皮薄不好意思对李哲家提出要求。李哲知道原因后找到安然解释说妹妹就是想试试婚纱,没别的意思,妈妈帮选婚纱照,是因为经济上太紧张了:父母工资低, 自己和妹妹上学掏空了家底。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想到当时自己哥哥结婚时父母的艰难,安然再次选择了理解,默认了她们的做法。若干年之后安然才明白一个道理“善良得遇到对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配的上你的善良”,当时婚礼没有挑剔,没提任何要求,在市侩的李哲妈妈看来,不是安然母女俩人体恤他们家当时经济条件不好,而是这娘俩没见过什么世面,给这些东西已经很知足了。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李哲家人在安然家人面前一直是优越感十足的,反应迟钝的安然却浑然不觉。直到有一次安然和李哲爆发了一次空前的矛盾,李哲妈妈心疼儿子帮助李哲指责安然“你依赖性这么强,李哲值夜班时还得让你妈来陪着你,帮你看孩子,你都多大人了?”“我让我妈来陪,碍你什么事了?”安然反问道,“我能来陪你吗?我有工作我有家庭”李哲妈妈故意拉着长音洋洋得意地说道,那时候的她还没有退休,她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安然明白了,自己善良隐忍的妈妈因为没有工作,加上娘家经济条件不如婆家,被李哲妈妈小看了,此时的李哲家因为父母工资上涨,李哲和妹妹又都有了正式工作,家庭条件已然是不错了。怪不得妈妈到了自己家抢着干活的时候,如果李哲妈妈碰巧也在自己家,她就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更知道了为什么每次自己和李哲吵架,李哲妈妈一定会找自己妈妈“聊天”,借机指责安然的不对,她知道性情软弱的安然妈妈,为了不让矛盾激化,在安然面前一定不会提到自己找她的事,只会小心翼翼地劝安然,很多次都是安然在和妈妈聊天中套出来的,“对不起妈妈,是我让你被她们小看了,如果我足够强大,她们就不敢了”安然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她知道了善良这张牌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牌,唯独单单出是死牌。真正了解到李哲家人的想法后,安然开始琢磨挣钱的路子了,她知道要想挣钱首先让自己值钱,她工作上更加钻研,本来就医术精湛的她,工作能力又提升一大截,有多家私立医院聘请她,她的休息日排的满满的,也确实挣了不少钱,李哲家人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人的尊严真的是靠金钱来维持,李哲妈妈也变成了贤良淑德的好婆婆,总是叮嘱儿子照顾好安然,说安然工作太累,家务方面李哲一定要多承担。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安然也放下了成见,对她们不计前嫌,与她们和好如初,这样幸福地过了几年,直到李哲调到质监站,并提职当了副局长后,一切又都发生了变化仿佛又回到了。刘艳茹和李佳、李哲三人的性格喜欢被人吹捧。被人崇拜,梅莲晶的出现满足了一家人的心理需求,又有了藐视一切的优越感。而李哲的出轨在刘艳茹看来是自己儿子足够优秀。也成了她炫耀的资本,只不过因为梅莲晶是有夫之妇,所以即使再急于炫耀吹嘘,刘艳茹也守口如瓶不敢宣扬。
程党规外面的活干完了,回到家中,即使没有了安然这个障碍,李哲和梅莲晶见面的难度,因为老程的回归难度加大了,这天李哲来到老妈刘艳茹家,“儿子来了,想吃点啥” 刘艳茹殷勤地问,“妈,我和安然离婚了”,李哲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平静,“为什么离婚了?”刘艳茹满脸愕然,虽然不喜欢安然,但儿子和她过日子,自己放心啊。“我也不想离婚,可她发现了晶晶的存在,你也知道她眼里不揉沙子,我不离也不行,所以就痛快离了”,“财产怎么分配的,咱吃亏了没”刘艳茹急切地问,“放心吧,她什么也没要”李哲一脸得意。“她明明知道你出轨,财产损失这么大还坚持离婚,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刘艳茹怀疑地问。 “我也这么怀疑,妈,咱俩想到一快去了,可是我通过查看安然电话单子没有一个异性啊,而且,我跟踪过她几回,就是两点一线,看样子是冤枉她了”。“儿子,她能不能到你单位去闹啊。你这属于生活作风问题,那样做的话会对你前途造成很大影响。”刘艳茹迫不及待地问。“放心吧 ,她不能”,李哲笃定地说,毕竟生活了整整20年, 他对安然还是了解的。“那妈就放心了,儿子咱有房有车,又掌着官印,以后不犯愁找,像你这样的中年男优质男老抢手了。晶晶再好也是有家的人,你们以后就断了联系,万一让他老公知道后果会不堪设想”刘艳茹不无担忧地说。“那是必须滴,我也后怕,万一让老程知道我就完了,绝对不能联系了”李哲有些后怕地说。正说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李哲的老舅夫妇,两位老人刚进门,舅妈就邱敏迫不及待地问“李哲你是不是傻了,那么好的媳妇为什么离婚?你犯什么浑啊?你这傻孩子”。刘艳茹母子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想法:“她们这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就想知道小哲你是咋想的?”。邱敏一向快人快语。“小敏,你还不知道安然那性格,自恃清高,对小哲也不知疼知热,这次也不知道咋的了,非要离婚,之前有几次我去小哲家发现安然接电话时紧张兮兮的,一直背着我接电话,而且离婚时宁可财产损失那么大也非要离,我估计是外面有人了。”刘艳茹抢先解释道。“大姐,安然是不是那样人咱先不说,即使她想出轨,都没那个时间啊,为这个家可把这孩子累坏了,你也知道安然面冷,不太愿意与人交流,给人一种距离感,身边从来没有男人,以后千万别这么说了,”。邱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姐,按理说你们的家事 我不该参与,小哲是个好孩子就是容易冲动,又特别要面子,我怕孩子以后后悔,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李佳买房子时钱不够,是人家安然不计前嫌拿出全部积蓄,并帮助借了不少钱;我姐夫在世时,住院急需用钱也是安然主动拿出来的钱,那时候咱们谁家都不富裕;作为儿媳妇有几个能记住婆婆的生日,并提前给准备好礼物的?安然这孩子不喜欢玩虚的,但从不差事,她不善于锦上添花,但雪中送炭的事她做了多少啊?再说小哲挣着死工资,能开上宝马是谁的功劳?第一辆车买了不到一年,就偷摸低价卖了,然后用房证抵押贷款买的这辆宝马车,当时李哲两口子因为孩子在外地上学经济也吃紧,安然为这事有多伤心啊。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安然伤心地对我说:舅妈我感觉李哲就是在祸害我呢,钱没等挣到手,他就提前花出去了,他每天就是算计怎么花钱啊,还举了几个李哲大手大脚的例子,这种情况安然都没舍得放弃这段婚姻,小哲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把人家心伤透了?现在不允许在职的大夫去私立医院行医挣钱了,安然收入大不如以前,小哲你也提职了,现在就觉得安然自恃清高了?”邱敏为人正直,说话有理有据,李哲和刘艳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年轻人的事咱也管不了啊”刘艳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大姐,小哲离婚了,以后最遭罪的一定是你”。邱敏一针见血地指出。“我遭啥罪,她们离婚怎么能影响到我?”刘艳茹满脸不服气,“小哲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安然是搂钱的耙子,也是装钱的匣子。小哲花钱习惯了,离婚后可能还得多个人帮着他花钱,钱不够花了,到时候不找你要?”邱敏提醒到。“小哲现在单位油水特别大” 刘艳茹掩饰不住的得意。“都什么年代了,你不怕孩子出事啊,国家现在对贪污受贿惩罚力度特别大。”邱敏又把刘艳茹怼了回去,“姐,你们给安然服个软,道个歉,让安然把心结打开,这两孩子感情基础还是不错的,咱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在先,就别理直气壮的了。向自己媳妇服个软也不磕碜。”舅舅刘成国插嘴道。刘艳茹被邱敏一席话说得乱了方寸,她真是怕老了再被儿子拖累,年轻时儿子有多混她是知道的,李哲向来是“挣钱如滴水,花钱如瀑布”,还特别喜欢讲排场,属于典型的打肿脸充胖子 。
舅妈,为了我的事您二老还辛苦跑一趟,我去买点菜,您和我舅中午在这吃”李哲打破了尴尬的寂静,“我俩中午还有事,得回去,姐,旁观者清,当局着迷,您再聪明,遇到自己家的事也难免钻牛角尖。安然说话直的毛病确实也得改改”,邱敏很聪明地给刘艳茹一个台阶下,安然一直很佩服这个舅妈,在这个大家庭中需要有人主持公道的时候,她能掷地有声地镇得住场,表达完观点后又总能把话拉回来,让对方不会因为她所说的话心怀怨恨。在安然眼里舅妈是那种充满智慧、富有正义感的老人,如果有这样的婆婆,婆媳关系一定会特别好。夫妻矛盾也会因为有这样的婆婆轻易化解。“小哲你送我和你舅一趟吧,”邱敏接着说,“咱俩坐公交就行,你还折腾孩子干啥?”舅舅不满地埋怨道。“我想坐坐我大外甥的新宝马车还不行啊?我还没坐过呢,咱也体验下坐豪车的感觉”邱敏笑道,“你舅妈她们还没坐过你这辆车呢。快送送你舅妈她们去”,刘艳茹的腰杆不禁又直了起来。
李哲三人上了车,邱敏拦住了李哲示意他先不要启动车,“小哲,你妈也没在跟前,就咱们三个,你和舅妈说实话,你到底愿意离婚吗?”。“舅妈,谁愿意离婚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安然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不离婚,她也不可能答应,我索性就同意了吧,我还以为在财产分配上难为一下她,她就不能那么着急离婚了,结果她根本不在乎,看样子离婚的愿望太强烈了”,李哲一脸愁容,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怨恨,他感觉安然有些绝情。和刚才在刘艳茹面前判若两人,他在刘艳茹面前不敢坦露心声,怕老妈说他没出息,另外也特别享受来自老妈的赞美,“行,有你这话舅妈就放心了,安然是实心实意和你过日子的人,和外面那些为了钱财,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一样吗?她觉得你的心不在她身上了,不在这个家里了,觉得没有和你过下去的必要了,这种情况下你拿财产难为她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她觉得你薄情寡义。你个傻孩子,安然也没捉奸在床,你死不承认,好好哄哄她不就没事了?你不知道低头弯腰,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从现在开始,和外面那个女人务必断了联系,安然一定也会关注你的消息,等过个一年半载,她气也消了,舅妈就是求也能把她求回来,但前提是你必须和那个女人断了”“我知道了舅妈,您放心”李哲不停地点着头。“有你这话我和你舅舅放心了”邱敏边说边拉着刘成国下了车,“舅妈,你咋还下车了?”“我们这老骨头就愿意坐公交,坐豪车晕车”邱敏笑着说。“孩子,出门门槛低,,进门门槛高啊,你千万要和那个女人断利索了,不然安然不可能回头,你可别一错再错”邱敏不放心地补充道。走了几步,邱敏又折了回来“小哲分手见人品,咱可别乱说,说人家安然外面有人了之类的话”,交代完后才转身离去,李哲目送着舅妈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叹了口气走下车上了楼。
李哲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门,妹妹李佳两口子跟着走了进来,“李哲你也到这来蹭饭了,就你自己过来的?”李佳很少给李哲叫哥,李佳就是个“宠夫狂魔”,老公郝殷笋是他眼中的完美男人,她觉得李哲和他简直没有可比性,自己作为优秀男人的老婆也引以为荣,自然也对李哲颐指气使,给李哲叫哥觉得丢面,但自从李哲提职后,李佳两口子和李哲说话态度要温和多了,“安然和你哥都离婚了,还能一起过来?”刘艳茹的语气中带着对安然的指责。“真的”李佳和郝殷笋两人几乎同时问道,“可不是呗,也不知道你哥哪点配不上她,非得离”。“哥,是不是她外面有人了?”李佳此时难得叫声哥,“我也怀疑”李哲一面对家人,想法就不自觉地会和她们保持一致,刚才舅妈叮嘱他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像一根墙头草。他似乎被下了蛊。李佳说安然外面有人的时候,他脑海中配合地浮现出,安然最近特别喜欢打扮自己的模样,如果不是为了吸引异性,她为什么变化这样大呢?“刚才你舅两口子来劝你哥服个软争取复婚呢”刘艳茹口气中略带埋怨,“别听他们的,未必是为我哥好,如果我哥这次低头了,以后在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她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中年妇女能有多大本事,离开我哥以后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不用惯着她,我哥有房有车工作又好,不用愁,我哥一定能找到个更好的。我们两口子过的好,妈你工资也高,咱这家庭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呢,我估计是安然后悔了,求我舅妈她们来当说客的”。李佳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席话说完李哲和刘艳茹的底气立即足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李佳得意地望向夫君,期待着他赞赏的目光,结果郝殷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李佳略感失望,但好在李佳心态超级好,一定是郝殷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刚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什么,李佳安慰自己,刘艳茹张罗着准备饭去了,李哲听到微信提示音频频传来,一看是梅莲晶发的“哲哥,在哪?我马上要见到你,有急事”。“妈,我有事出去,不用带我饭了,佳佳你俩陪妈吃吧。”李哲不假思索起身离去。
目送李哲离开后,郝殷笋立即转向李佳:“你哥二个月前从咱这拿走的三十万,原以为有你嫂子,还钱没什么问题,现在离了婚,他咋还?你想过没?”。被家中亲戚背后偷偷叫做“没脑子”的李佳这才明白为什么夫君刚才满脸不开心,“老公,还是你考虑的深远我没想那么多啊”李佳脸上尽是崇拜之色。“你那么聪明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李佳讨好地问,“你哥之前不是用房子贷款买的车吗?后来你嫂子知道后借钱全款还了,那就让你哥接着贷款30万还咱们,他月月就还贷款吧”“老公,你这是人脑吗?简直就是电脑啊,也太聪明了”李佳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你哥每个月得还多少贷款?”听到两人聊天内容的刘艳茹从厨房走了出来,“他工作六千多,估计还五千左右吧,”。郝殷笋说,“还那么多啊,你哥去掉车油钱、烟钱、生活费、再给孩子生活费,还完贷款后根本无法生活啊”毕竟是亲妈,刘艳茹不禁心疼起儿子来。“佳佳,小郝要不先缓缓的,你说你哥毕竟刚离婚,这会就逼着他……”,刘艳茹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下去, 刘艳茹能说会道,可就是在姑娘面前说话发怵,而姑娘又对姑爷言听计从,加上姑爷家财大气粗,所以间接地她也对这个姑爷发怵,在他面前说话唯唯诺诺。唯恐哪句话说错了,惹怒他们,挨顿训斥。自己平时就是个“二十四孝丈母娘”。这也是安然平时比较看不惯她的地方之一。看着丈母娘欲言又止的样子,郝殷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习惯在这个家里有人和自己的意见不同,他气的把头扭向一旁,自以为情商极高的李佳察言观色,看到郝殷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更加生气:“妈,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当时能借李哲钱不就是因为重视亲情吗?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婆家动迁给我们分了50万,借我哥就30万,可不是给他的,我们可没这个义务,你别光心疼儿子,要心疼别拿我们的钱去疼,再说了,这笔钱是在两人离婚前借的,属于共同债务,李哲为什么不让安然承担一半?”李佳越说越激动,说完把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到地上。估计安然在现场的话,一定会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遇事先考虑好个人利益不受损,连摔杯子的野蛮行为都如此惊人的一致”。李佳霸气地摔完杯子后豪气地拉着郝殷笋走出刘艳茹家,刘艳茹被狠狠的关门声吓的心一哆嗦。“我为什么嘴欠?那么多钱人家能不想尽快拿回来吗?难怪孩子生气。”刘艳茹边自责的嘟囔着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