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钱府真身
激动过后，瀛皓恢复平静，对令太贵妃的态度也多了几分崇敬，拱手道，“太贵妃，朕一直有一事不解，还望赐教。”
令太贵妃抬起眼皮看了看瀛皓，道，“赐教不敢，皇上但问无妨。”
瀛皓从进入海棠馆开始一直在观察令太贵妃，脑中也闪过关于令太贵妃的资料，令太贵妃乃钱国公的妹妹，因为过继一事没有被牵连进金陵焚旧案中。从未听说过令太贵妃这个人如何，当年瀛皓还是无拘无束的五皇子时，因为捣蛋顽劣还数次造访令太贵妃处。只觉得令太贵妃时一个性子淡淡的女子，但洪武帝似乎对令太贵妃情有独钟，一直以来每月总有几次来到令太贵妃宫中。
“先皇与您……？”
令太贵妃笑笑，“是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也是其他人看的的那么一回事。”
“贤内助自当颇得皇上青睐有加。”瀛皓笑道。
令太贵妃忍俊不禁，“哈哈，没有料到铁血皇帝真元帝竟然也有奉承别人的时候，而且还是老太婆。”
瀛皓听了也不尴尬，反倒道，“朕相当好奇，为何先皇会选中您成为紫阁之首，朕记得您是刚及笄之年便入宫为贵人了。”
令太贵妃笑笑，“为何皇上会认为本宫是在入宫后，才被先皇相中选入暗部的呢？”
瀛皓一愣，转念一想，对啊，如果是那样即便再聪颖，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成为纵横整个岱国关系最复杂的紫阁的头领。那么……瀛皓恍然大悟，试探道，“难道钱国公府？”
令太贵妃点头，“不错，钱府真身便是暗部未被三阁改制前，暗部的总头领，直接向先皇报告，统领暗部武两系。直到后来暗部除了奸细，才将武双部重新打乱划分，成了今天的三阁。当时，从老国公即家父的手上接过武两系的，便是本宫与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钱国公。本宫掌管原来的系，他掌管武系。”
“原来如此！”瀛皓了然，难怪暗部成了如今的编排，也难怪景夜曾经说过仿佛有一股不属于太后的力量在暗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景夜在一旁听着，拱手问道，“请问令太贵妃，那如今赤阁那边状况如何？”
令太贵妃闻言沉下脸，道，“苍原出事后，本宫觉察出赤阁有异，为了不留后患曾派精锐与他们在苍原有过一次激烈交锋，因为这事也拉出了赤阁的一批叛徒。清除叛徒的代价是惨重的，在宫中我们不慎也引起了黄阁的注意，因祸得福黄阁与赤阁的人员冲突，最终对方大部分人员被黄阁次刺客身份击毙。但此后，我们紫阁的人员为了长久之计，也不得不潜伏下去，使得本宫在宫中也处处被动。”
赤阁有叛徒？瀛皓与景夜对视。令太贵妃所说那次冲突，瀛皓是有印象的，也是因为那次景夜才觉察出来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潜伏，但却一直查不出原因。
“如果赤阁有叛徒，那岂不是皇上会有危险？”景夜着急问道。
令太贵妃看了看瀛皓，“苍原一战及宫中与你们的冲突，导致赤阁伤亡惨重，我们紫阁在宫外利用苍原所得的线索歼灭了赤阁多个据点化为己用，如今你们应该担心的是赤阁中潜伏在宫中还有朝中的力量。”
如同黄阁和紫阁的人员一般，赤阁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员作为官和武官穿插在朝中，平日并不参与任务只负责收集资料，只有到了情非得已的时候才会暴露身份执行重要任务。
令太贵妃拉起衣袖，袖中的手臂有几条碍眼的伤疤，一看应该是由于脓疮导致，由于伤疤过于碍眼让瀛皓看了也不觉微微皱眉。令太贵妃道，“在本宫命紫阁潜伏后，太后莫名陆续找麻烦上门，为了躲避她的怀疑，本宫数次死里逃生。”
瀛皓对上令太贵妃的双眼，低声道，“莫非……赤阁已经……”
令太贵妃点头，如果太后不怀疑她是不是暗部的人，又何必处处试探。而唯一能够看出令太贵妃可能与暗部有关的，唯有赤阁的人。这么推测之下，唯一的可能便是赤阁已经叛变，投奔了太后。
瀛皓沉吟半刻，道，“难怪太后一党能够做的如此隐秘，原来也是借助暗部的力量。”
景夜闻言拱手道，“臣无能。”
瀛皓摆摆手，“罢了，这不是你的错，连太贵妃也难逃怀疑，可见对手之强大。”
这时，敲门声起，夏嬷嬷开门出去后半晌入内，对令太贵妃耳语几句。令太贵妃立刻抬头对瀛皓说，“皇上，请速速回宫，似乎有人盯上您的御房了！”
瀛皓闻言冷冷一笑，对景夜道，“既然人家找上门了，哪有我们不动手的道理！景夜，这次黄阁可不要再输给对方了！”
“是！”景夜一个闪身跳出去，转眼不见了身影。
次日，东六宫侍卫刘福以袭击皇上，图谋不轨被抓。随后，刘福被查出来历造假，刘福原来竟是边境的流窜逃犯！皇上得知震怒，遂下旨彻查宫中人员来历，并严查刘福伪造来历一事。
案件由于发生突然，皇上调派了整个黄旗军封堵皇城，一时间整个后宫处在了真空状态，后宫人人自危。不到三天，因为刘福的缘故，一连串小到宫外杂物供应商贩，大到宫中内务府官员十数人之多受牵连，俨然有发展成为朝中大案的趋势。
各方势力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也开始纷纷各自盘算，甚至有人觉得这与真元登基前那场横扫皇嗣，血洗族谱的风暴有异曲同工之妙。渐渐有人开始猜测，这次皇上要对付的又是谁呢？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因彻查刘福来历一案，已将令太贵妃提供的赤阁人员及其脉络清理了一遍，同时安插了我们的人进去。”景夜来报。
“太后那边可有发觉？”瀛皓把玩着手中的翡翠佛珠，往棋盘上下了一枚黑子。
“太后娘娘那边正紧密布局，未来只怕难免处处明争暗斗。”
瀛皓拾起一颗黑子，冷笑道，“她既全心准备迎战便好，要不然咱们的下一步棋就走不动了。八弟能不能顺利回归，声势有多壮大，还得依靠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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