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执星震惊的看向她,转而却见她自言自语说道:“不对,贤妃虽然厌恶我,却不见得有这样的本事。”
这对姐妹当真是奇怪至极。
“是东厂的命令。”具体的他却不再说些什么。
“竟是东厂的人?我自问从不曾招惹过这样的大人物,如何会惹东厂大人物。”
苏琼光思考片刻后再次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人了?”
执星无语地看着她。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不然我杀了你!”她状似威胁的将匕首离他近了些。
只听一声清脆的笑声,声音低沉,她几乎有些空耳的幻听,匕首下的喉结几番滚动,执星垂眼看向她:“娘娘请便。”
竟然敢嘲笑她。
好吧,她的确也没想过要杀他。
她甚至想收服他。
他身有武艺,若是真的想暗杀她,趁着夜深人静她毫无防备时岂不是更加简单?此番简直像是游戏一般,任由她将被子蒙在他脸上他也不躲开,与其说是刺杀,不如说更像是一次试探。
既然他想要试探,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有了试探,她就把他心里的答案做实。
“你现在可杀不了我。若是刺杀失败,想必你也会受罚。可我也想活着,”她拿着匕首在他身上来回比划,他脸上神色半分未变,倒有些莫名的坦荡,“好吧,你猜对了,我没想杀你。”
她顺势坐在一侧,“但我也不想死。”
“你敢来找我,想必是想好了法子了?”
执星启唇轻笑,往日里他总是低垂着眉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可如今眼眸含笑时,平日里光滑的眼睫下浮现出一丝细长缱绻的纹路,眼下的弧度格外漂亮。
他的眼仁黝黑,若是毫无情绪地盯着人看时便会显得有个骇人,可若是愿意缱绻些,便能蛊惑好些姑娘。
“娘娘好本事,便是装疯卖傻,也依旧能得到陛下欢心,奴才人微命贱,自知无法完成上头给的命令,只愿娘娘垂怜,给奴才一条活路。”
他眼神黑沉沉的,此刻嘴角的笑意有些奇怪,像是可以模仿出来的,有些不大熟练的样子。
“只要娘娘愿意,奴才就是您手里的狗,永远听您驱使。”
他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跪在床榻上,勾着身子一点点凑近她。
苏琼光不明所以,将手里的匕首愈发凑近他的脖颈,此刻方才发觉匕首沉钝,是半点也刺破不了皮肤的,只能在那人脖颈处留下一道浅色的印子。
这人果真是诈她的。
她一时气恼,掐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他满脸涨红,眼角甚至泛起一丝湿意,看向她时眼神意味不明,“这不是娘娘想要的么?”
???
你脑子清醒一点。
明白他的意思以后,苏琼光光速移开了手,一直往后退到桌子旁,“你胡说,我才没有!”
“那娘娘为何总是对奴才动手动脚?”他用那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眼神里满是不信。
“我没有!”苏琼光大惊失色。
“还摸奴才的肚子。”此刻他躺在她的大床上,脖颈的衣衫不知何时松散了些,透过窗案里透过的阳光,可见他胸膛出那层发亮额薄薄一层皮肤,衣衫交联处隐隐可见一丝浅浅的粉。
“我没有!我本想着报复你的,可瞧见你似乎也不是那么坏,看着实在可怜才好心些,谁料你竟反咬我一口。”
“真是好心没好报。”
执星沉默片刻,从床榻上坐起后慢悠悠地整理好衣物,此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阴沉模样。
只见他利落地跪下,“奴才听闻有些娘娘因为后宫寂寞,会找些小太监为伴。是奴才误会娘娘了,还望娘娘赎罪。”
???
你那样一本正经的死鱼脸在说什么?
我问你在说什么?
究竟是谁占便宜啊,苏琼光强忍着怒火,一忍再忍,过了许久方才开口:“你知道就好。”
见执星恢复正常,她重新坐在室内的圆桌旁,看着跪在床榻下的执星说道:“虽是如此,可此刻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