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拧起眉,昨夜她竟是自己睡了过去。
可木头也没有回来吗?难不成是醉倒在了哪里?
想到这,她急忙起身,拖着繁杂的嫁衣,在他们的新家中到处找着。
朝阳缓缓升起,大地染上灿烂的颜色。
前院宾客早已散场,只剩下一地的残羹冷炙。
朝朝在前院,大堂,他的屋子里,厨房,柴房,甚至是茅厕都找了个便,可根本没有木头的身影。
“木头,你在哪?”她呼喊着他。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应当是去街上买吃的了吧。
朝朝心想,即便是她暂住在张婶家时,木头还是每天都会把零嘴放在张婶家门口,他一定是去给她买吃的了。
她回了新房,换下繁复的嫁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等着他。
窗台上的山茶花艳丽的盛开着,朝朝走过去,捧起盆中水浇在花瓣上。
水珠在朝阳下闪着熠熠的光芒,将本就美丽的山茶花衬的更加耀目。
直到阴影将花朵笼罩,朝朝才恍然所觉,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可木头还是没有回来。
朝朝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又在这间院子里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木头,你去哪了?”
将小院里里外外找了个便,还是没有发现木头,她当即开门出去,敲开了张婶家的院门。
“张婶,木头是在您家吗?”
张婶“啊?”了一声,“木头怎么会在我家?你早上起来没看见他?”
朝朝摇了摇头,“没有啊,他好像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张婶一听不得了,“你说木头昨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朝朝:“嗯。”
张婶撸起袖子,“嘿!这愣子!”
她想了想,道:“坏了,是不是我家那不省心的大外甥又拉着他了,你等着,婶子一定把他揪回来!”
说着,她快步朝里屋走去。
一把踹开客房门,霎时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衡生,他抱着被子,迷瞪着眼,“我的舅娘诶,朝朝都跟木兄成婚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个好觉吧!”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张婶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拉走他的被子。
见没人,她又不死心在屋里翻翻找找。
衡生打了个哆嗦,哈欠连天道:“您在翻啥呀?我没藏姑娘。”
没找到人,张婶不死心,又在别的屋里找,可翻遍她家,也没找到木头。
“木兄不见了?”衡生抹了把脸,温声问朝朝道:“家里都找过了吗?”
朝朝点点头,“角落里都找遍了,没有看到他。”
衡生摩挲着下巴,思忖道:“难不成是逃婚了?”
张婶登时给了他一个脑瓜子,又看向朝朝笑了笑,安抚道:“别听他胡说,他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木头许是去街上了,婶子跟你去找找。”
朝朝跟上她,往街上去。
“等等我,我也去!”衡生揉着脑袋,赶忙追上二人。
东街没有,西街没有,南街没有,北街也没有,悦心斋里也没有。
“怎么办?木头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会不会有事?”朝朝心急如焚,担心木头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