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拍着她的背,“别着急,他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我去问问刘叔他们,或许是喝多了,宿醉在了谁家。”
朝朝现在也只能希望如此,便和张婶一起去问了昨晚的宾客。
只是他们最后见到木头都是在那时他喝了酒借口要去茅厕,此后谁也没再看见他了。
听说木头不见了,大家纷纷分头去找。
直到夕阳西斜,偌大的桐安镇,找不到一个木头。
酒楼里,衡生将朝朝按在椅子上,倒了杯水给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嘴都起泡了,再怎么样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傅瑶衣掐了掐指节,半晌后收起手,面上带了愁绪。
她竟也算不到木头身在何处……
难道一个人,真能凭空消失?
她坐下来,道:“朝朝,先吃点东西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去找他,我们陪你一起找。”
朝朝眉间蓄满忧虑,“我吃不下,我心中总有种不好的念头,我怕木头有危险,我想尽快找到他。”
衡生:“可是今天找了一天了,都快把这个镇翻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找到他,会不会是他自己走的?”
朝朝抬眼,眼中带着疑惑,“自己走的?”
衡生还想说什么,腾暨按了按他的肩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腾暨道:“朝朝姑娘,我们在外头找了一日,说不准木小公子早就已经回去了呢。”
朝朝如醍醐灌顶,当即跑回了家去。
推开门,院子里还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但又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屋子的门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四门大开着,能很清晰的看到屋里的情形。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木头,你究竟去了哪儿?”
想到木头现在或许有危险,她鼻头一酸,抑制了一天的泪,猛然滑落了下来。
她无力的靠在门前的树上,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突然间,她停止了哭泣,模糊的视线逐渐转向身旁的树干。
手指下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她缓缓抬手,抹干眼泪,勉力借着昏暗的光看向树干。
是两个字——勿寻。
朝朝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她擦了擦脸,双手扶着树干仔细的看。
是他的字,是木头的字!
他让她勿寻?
耳边回响起了衡生说过的话,“他会不会是自己走的。”
“他是自己走的,他自己离开了。”朝朝呢喃道。
她整个人仿佛轻的像一片云一样,好像随时都能飘走,却又沉重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就那样怔怔的坐在树下,直到双脚发麻,腹中传来饥饿感,她才恍然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
是自己走的也好,说明他没有遇到危险,那她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她撑着树干,艰难的站起身。
熬过一阵酥麻感后,她缓步出了院子,和找不着人正回来的张婶碰上。
“怎么样?木头在家吗?”看到她,张婶立马上前询问。
朝朝笑了笑,眼泪却落了下来,“张婶,不用找了。”
“木头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