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点头,“我见着你也特别亲切,不若你我结为姐妹吧,我能叫你瑶姐姐吗?”
傅瑶衣微怔,随后笑开,“好啊。”
木头升了炉子,屋子里暖烘烘的,朝朝烤着手,看着对面的傅瑶衣,问道:“瑶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上一世,她是在锦城找到她的。
傅瑶衣坐在椅上,美的就像一幅画,“我一人闲游,逛到了此处。”
朝朝冥冥中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认识的人总会认识,她想过逃避,驱赶。
可面对瑶姐姐,她怎么都无法狠下心见之不理。
“瑶姐姐,”朝朝开口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之久,我很喜欢这里,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瞧,这是隔壁张婶给我做的暖鞋。”
傅瑶衣指尖一顿,有些难以确信,“你……”
朝朝:“瑶姐姐,你跟我一起在这里生活下去吧,我们存在于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不是吗?”
傅瑶衣蓦然站起身,“你知道什么?”
朝朝眨了眨眼,道:“我只是看瑶姐姐愁容满面,像是有很多的心事,才会这么不开心,你一个人来这穷乡僻壤,想必一定是处境艰难,遭了许多罪,我与瑶姐姐一见如故,我不忍心看瑶姐姐如此难过,才会贸然邀请瑶姐姐与我在此度日。”
傅瑶衣垂下眼睫,“原是如此。”
她轻勾唇角,“妹妹多心了,姐姐并没有什么心事,也没有不开心,看到你好好地在这里生活,我心中自然欣喜。”
“瑶姐姐,我很喜欢你,你就留下来吧。”朝朝起身,“我新做了糕点,给瑶姐姐尝尝。”
走了两步,她停了脚步,拍了拍脑门,“瞧我忘了,都已经让木头吃光了,瑶姐姐你孤身来此,想必一定累了,你先歇下吧。”
她来到厨房,便看见木头在灶前烧着水。
木头见她来,问道:“朝朝,她是谁啊?”
朝朝磨了磨,才道:“是我的姐姐,这些天跟我一起住,回头我们再在旁边开间屋子,让瑶姐姐搬进去。”
木头:“可我见你们今日不过才见面,她的底细尚不清楚,你还是不要贸然把她领回家里的好。”
朝朝好笑道:“你的底细我也不知啊。”
木头无话可说,赧然的垂下头去。
“好了,”朝朝轻笑一声,从灶上拿下热着的糕点道:“权当午膳了,我们把它都吃完。”
“好。”木头拾起糕点尝了一口,暖意一下子填满心口,他含糊道:“对了,你那个姐姐不用给她留点吗?”
朝朝眼珠轻移,“她不饿,我们吃吧。”
*
朝朝与傅瑶衣说了一下午的话,多是朝朝在说着来桐安镇半年来发生的趣事,傅瑶衣静静的听着,时而回应几声。
直至窗外天色转暗,两人才挤在一张床上,拥被入眠。
外头风声簌簌,傅瑶衣缓缓睁眼,她看了眼还在静静沉睡的朝朝,披衣下床。
推开门,隔着风雪,木头靠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你是谁?为什么蓄意接近她?”
傅瑶衣撑了伞,淡淡道:“这话该由我来问。”
木头咬了咬后槽牙,“眼下我没空与你争辩。”
傅瑶衣沉默认同。
随后两人几乎同时往门口跑去,将掩藏在门外的人揪了出来。
*
急步绕过繁杂的琳琅,惊得池中鱼逃窜开去,一人行至亭前,“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亭中人面色不改,“是。”
那人叹了口气,“可你做的太过了,他们会发现的。”
亭中人嗤笑一声,“那又如何?”
末了,还是道:“罢,我会小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