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假模假样的摸着左胸,一脸受伤哀叹道:“终究是我错付了。”
“滚吧。”令狐煜泽冷冷道。
“我滚行啊,那你说说你要怎么报答我。”陆璟打起了歪主意,“要不然这样吧,你去跟伯父说说MN那个项目分我一杯羹呗。”
令狐煜泽侧目“嗤”了一声:“我?我被逐出家谱你不知道?”
“不是吧?”陆璟脸色变了变,“您还没回来呢?”
“嗯。”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
陆璟睨了他一眼,识趣地转了个话题:“唉……不得不说你挑女朋友的眼光是真好。就刚才那妹子,不说长相吧气质绝对算的上是上等。有时间也给我物色物色一个呗。”
令狐煜泽意味深长地看他,说:“好啊,我让百姐给你搭个线?”
“靠,”陆璟撇撇嘴,“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啧。”令狐煜泽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斜了他一眼,带了丝邪气地笑,精准吐槽,“怂包。”
“是是是。”陆璟懒得为自己辩解,主要是他也辩解不了。他确实‘怂’,毕竟谁能干出让自己未婚妻给自己物色对象的事儿?
“对了,我看你毫发无伤的,来医院干甚。”陆璟扯了一圈才想起正事,猜测道:“给人肚子搞大了?”
令狐煜泽刀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没谈呢。老子搞鸡毛。”
“哦哟,稀奇了。”陆璟在红灯路口停了车,侧身面对他,意外道:“这么难搞?”
“不过,看样子也是。”他话锋一转,玩味地说,“要是谈了那妹子今晚也走不了。”
令狐煜泽嗤笑一声,自问自答地回答他的问题:“难搞嘛?兴许吧。”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陆璟却明白了话里直白的意思。
要是换作其他人这妹子可能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搞得定。
但他是令狐煜泽。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于他而言拿下一个女人就如同喝水一般简单。再难搞到了他的狼爪下均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他吃定她了。
他们从小就认识,陆璟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乖戾张狂,冷漠薄情。
在他们兄弟几个中就只有他还是只没被驯服的狼,无所畏惧獠牙锋利。表面上一副毫不在乎什么都看淡了的样子,实际他就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冷眼旁观的看着蝼蚁自相残杀,在最后关头才出来收捕猎物,坐收渔翁之利。
陆璟不由地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心思不在商业场上,不然他这头被金汤灌养的野兽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别说靠着情意扶持一把了,没把你一并吐下都算是大发慈悲了。
不是他把令狐煜泽捧的太高了,而是少年时陆璟就在他身上栽过跟头,现在都还是心有余悸记忆犹新。
那时他们还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嚣张跋扈,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混世魔王,谁见了他们不躲的远远的?
可就有这么个人,混蛋荒唐事他没少参与,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不沾一丁点儿泥。
当时陆璟就对他恨得牙痒痒,但出了事也只有他能兜的住,又不得不屈服。
因为他们几个还能有所顾虑,被家里束缚着。可他就不一样了,所有人不分三六九等,他一律不放在眼里。
陆璟一直认为他是个冷静的疯子,有时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是他们听了都要毛骨悚然的程度。
可惜啊,旁人对这头嗜血的野兽丝毫没有警戒心,一律不知他干得那些混事。
在旁人眼里,他宴绪、梁扬呈、尤柏霖,简称四大祸害。不过在他们几个心里令狐煜泽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
旁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四个只不过是没脑子的刽子手,真正在幕后教唆的正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令狐大公子。
在他们还在嚣张跋扈的当祸害,追求惹是生非带来的刺激洋洋得意时,令狐煜泽早就学会了坐享其成,隐在暗处看着他们‘出风头’。
他们干了不少混蛋事儿,而令狐煜泽则很好的担任了‘军师’一职出谋划策,他参与在其中却能稳住不出手,起码在明面上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事成了,那他出谋划策的功劳少不了。事不成,那就是他们出手的几个没办好,谁也赖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