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军师’事他没少沾乐子也找了,可每每在事情搞大时他均能全身而退。
毕竟他只是动口没动手啊,兜不住了火也烧不到他身上。苦的就只有他们几个愣头青了。
说实话,令狐煜泽是他们五个中,陆璟最看不透的一个。明明阴鸷又狂妄是只嗜血的兽,却能很好的隐藏起獠牙。在他们还没学会控制利爪时,他早已经筑起了虚伪的外壳,与任何人都是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内心深不可测谁也看不透他想要什么。
许多人都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你所看到的了解的,均是他想让你看到了解的。尽管是他,在年少时也曾被他的外表蒙骗过去,被他牵着走。
他更是在旁人面前伪装的滴水不漏,能隐藏起自己的獠牙利爪,表现出来一副矜贵稳重的样子。装得倒是像个人样,背地里实实在在的是个混球。
那时候令狐煜泽在那群老头眼里活生生的一个‘正面教材’简称别人家的孩子。
逢人看到他就说什么后生可畏等等的话,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了。
他本就含着金钥匙出生,早就站在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高度,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他本人更是出类拔萃甩掉一大半的纨绔公子哥。
但就是这么个天之娇子,谁也没料到‘半路出家’了。对硕大的家业淡然置之,搞起了什么音乐。是旁人看了都要肉疼惋惜摇头的程度。
可以说是掀起了一片唏嘘,有人惋惜,当然也有人偷着乐。连陆璟他们玩得好的几个都倍感震惊,以为他是脑子坏掉了抽风了,纷纷苦口婆心的来劝他。
奈何本人不为所动,对他们苦口婆心的劝解置若罔闻,毅然决然的半路出家了。
这也怪不得他家老头把他逐出家谱,气都要气死了,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只是让陆璟恐慌的是,这么些年他平静的外壳下是学会了收敛,还是学会了更好的伪装。他真的能对令狐家庞大的家业置身事外,老老实实地呆着吗?谁也不敢肯定。
所以现如今他不得不忌惮提防他。他刚才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在MN这个项目上掺一脚,而是在试探他。
陆璟咽下暗波涌动的心思,表现出一副已然习以为常的样子,怜惜地哀叹一声,说:“又有一个好妹子要遭殃咯。”
红灯跳转成绿灯,陆璟再次发动车子。
令狐煜泽面色不悦,刮了他一眼。
陆璟视若无睹,好似平淡地开口:“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悠着点,别真把人肚子搞大了交不了差。”
“我又不是你们。”令狐煜泽混不吝地说,“怀孕了又如何,无非是打了或娶了。”
陆璟了然地冷讽一句:“要是怀个孕就能让你束手就擒我跟你姓!”
令狐煜泽眼眸微沉,看着前方没说话。
“真不是我危言耸听,”陆璟抛出的话题被他打太极拳似的又抛了回来,估摸着火候继续说,“梁扬呈前些日子没把握好,把人肚子搞大了,现在还被关着禁闭呢。我们啊,又不能自个决定自个的婚事,他爸妈被他搞得焦头烂额的。哥们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没别的意思。”
“是吗?”令狐煜泽面上看不出情绪,淡淡说,“那您多虑了。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我可没你们那么多条条框框。”
陆璟暗自瞄了他一眼,打着哈哈附和道:“也是,我们几个也就你过得最自由潇洒了。
“哎,人各有命吧。”他哀叹一声,似有感触,“你说说,我混也没混出个名堂,最后还不是被我老头栓的死死的。有时候是真羡慕你这么混蛋啊,谁也不在乎,敢直接和伯父撂摊子,苦了伯父被你气个半死。”
“你也可以试试当个孽子。”令狐煜泽轻描淡写地说。
“得了吧,要是我敢跟我老头翻脸,我早成具尸体了。”陆璟轻笑一声,“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风景自然也不一样。有好有坏吧,我还挺愿意被我老头栓着的,毕竟他也不能拴我一辈子。”
陆璟侧目颇有深意地和他相视一笑,算是把那似有似无的试探带过去了。
“妈的,今天真是中邪了,和你这个孽子聊这么多。”
令狐煜泽后靠椅背,枕着手臂,长腿随意地抻了抻,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没理会他。
他看着前方心里琢磨着事儿,懒懒散散地开口问道:“要到了没?”
陆璟听他说话都感觉他要睡着了:“快了,祖宗你可别睡着了,噱头我都放出去了别掉链子啊。”
令狐煜泽没应,走神地看着前方。
进入了隧道,他隐匿在了黑暗中,微弱的灯光从他冷峻的脸上忽闪而过。
草原上马背上的红裙女子又浮现在了他眼前,他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