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你说什么?”
我再次尝试,但我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的嘴唇咧开,露出笑容,他对着前面的人大笑着说话,我皱眉看着他在我失去控制时展现出的幽默感,心里只想狠狠扇他一耳光。
那个愚蠢的大脑袋!
布莱克猛地推了我一下,将我扛在他的肩上,我只能低头看着地面,这个动作让我的胃一阵翻腾,我试图提醒他,但只是徒劳地干呕了几声,我感觉到他的背部紧绷起来,但已经太迟了,我咳嗽着,将呕吐物全都吐在了他的背上,我的头眩晕着,鼻子和喉咙都烧得难受。
“该死的!快把她从我身上拿走!”布莱克恼火地喊道。
尽管他这么说,但他还是把我带到了某个地方,当我看到他皮夹克上的呕吐物和鞋跟内侧的污渍时,我忍不住笑了,他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但那个人抱着我的方式也不太正常。
“给她放到哪儿?”那个人问道,他的手紧紧地放在我的屁股上。
“放我的船舱里。”布莱克哼了一声,“我去洗一下我的夹克,然后就回来。”
抱着我的男人点点头,他的手滑下来抓住我的大腿,我想尖叫,想踢他,想喊他放手,但我做不到,他把我抱进一个木制房间,然后把我扔到一张结实的床垫上,我咕哝了一声,痛得我的背拱了起来,痛得顺着脊椎骨往下滚,我的头剧烈地疼痛着,体内的药物作用太强了。
“老实呆着吧,臭婊子,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笑着说。
我在他走出房间前瞥见了那个保镖,门关上了,留下了我一个人,是时候行动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试图让肌肉动起来,它们酸痛,沉重,仿佛失去了控制,我设法把腿稍微挪动了一下,直到我半躺在床上,但我的手腕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最后我还是“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皱了皱眉,知道这一摔肯定已经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当我看到布莱克走进房间时,我知道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夹克和靴子都不见了,只穿着一件马球衫和牛仔裤,他向我走来,我眯起眼睛,绝望地试图抓住我头边的床头柜。
“哦,你就别费劲了,我们给你注射了一种麻痹毒素,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一种用来对付小玩意的混合物。”他嘲弄道。
我想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在这里,以及他想要什么。
“我看得出你有很多问题,但谈话的时间稍后再说,亲爱的人类。”他冷笑着,把我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我无力地抗议着,拍打着放在我臀部上的他的手,他翻了个白眼,把我扔回床垫上。
“现在,我本应该只把你带到这里,准备转移你,但是......”他哼道。
我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当我看到一把刀时,一股冰冷的恐惧感涌上我的脊背,我的心跳加速,恐惧让我完全无法动弹,我感觉到身体在颤抖,双腿拼命想踢些什么,踢任何可以让我摆脱他的东西,我用指甲抠进他的前臂,试图掰开他扣在我皮肤上的手指。
这反而激怒了他,他猛地一巴掌打在我的太阳穴上,让我的头痛加剧,我虚弱地□□着,视线旋转,头脑变得模糊,我不想昏迷过去。
当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时,我不能昏迷过去,我必须逃跑,但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尽管我拼命反抗,我的头脑还是渴望屈服,他给我下了药,我什么都不是。
我感觉到我的头脑在做它惯常的把戏,屈服于创伤,我的情绪慢慢关闭,身体变得像我的头脑一样麻木,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最好还是屈服吧,然后再有机会的时候反抗。
泪水从我的眼中滑落,我的心随着身体而紧绷收缩,肾上腺素在我的血管中涌动,恐惧迫使我的心跳加速,他一只手环绕着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气道,直到我缺乏空气,我只能接受了这种痛苦,接受了视线中的黑斑,我知道它们会带我远离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可能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喘着气,深深地跌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