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灼热滚烫,云湘脖颈里的那片肌肤被烫红了,但很快她便嗅到了那浓重的酒气,醉酒时说过的话又岂是能当真的?
云湘回过神来抬手就要挣开他,但那一对铁臂哪是她能够挣脱开的,开口时,她难免声音都急促了几分,“松开!”
陆钧山听着这小妇冷冰冰的声音,仿佛对他方才的话无动于衷,心里便犹如空荡了一片,他去吻她柔软纤细的脖颈,仿若没听到那两字,自顾自道:“那蒋铖又有何好的?你带着幼弟嫁入那张家时,他在哪儿?你被那老虔婆卖进花楼时,他又在何处?你被林婉月买入林家时,他又为何不现身?”
说着这些,陆钧山心里酸得厉害,满涨的情绪上来,他不等云湘开口,又接着说道:“你这擅长骗人的小骗子,莫不是哄骗的爷,这世上根本没有蒋铖这个人。”
脑中生出这个念头,陆钧山便越是觉得极有可能,这小妇身边能认识的人不多,关系简单,这蒋铖却根本没有一点存在过的踪迹。
云湘是极敏感的人,脖颈里的软肉被他含吮着,肌肤激起细细麻麻的痒意,自那里开始红到脸颊,她眉头紧皱,道:“大爷喝醉了,还是早些去歇息!莫要纠缠!”
“爷就要纠缠!”陆钧山却是耍赖一般,那般高的个子紧贴在云湘身后,几乎要挂在她身上,哑着声儿道:“难不成你要爷看着你和那莫须有的蒋铖重逢,看着你们在一起缠绵再生下几个小儿来?”
“陆钧山!我们早就说好了你放我走,再不会有何关系,你现在又在做什么!”顾及着里屋的弟弟,云湘胸口起伏着,压低了声斥道,总维持着体面。
陆钧山掰过她的脸,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醉红了的凤目紧盯着她,他低头去亲她唇,云湘别过脸,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他也不恼,轻轻舔了一下,这小妇不喜涂脂抹粉,嫩生生的脸都泛着一股甜,叫人不愿丢开手去,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抱紧了在怀里。
“爷说了啊,叫你不要爱那莫须有的蒋铖了,来爱我。”他的声音又轻了一些,声音极暗哑,已是少见的露出心底的脆弱来,将男儿颜面彻底丢弃了去,“你说,究竟要如何,你才愿意心里有我,你这小骗子既擅长骗人,怎不愿意继续骗我呢?”
陆钧山伸出手来,按在这小妇的心口,谁又会知道这般柔软的身体下却有一颗那样冷硬的心呢?
云湘恼红了脸,将他那不安分的爪子拉开,“你喝醉了!”
若不是喝醉了,这凶神岂会这般示弱?
陆钧山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头低着去抵她额头,“醉了,醉得厉害,西北的天好冷,你抱抱我。”
云湘当然不会抱,便听这吃醉了酒的凶神软绵绵又委屈道:“你这小妇真是可恶,叫你抱一抱爷,又不会缺斤短两!”说罢,他自行拢了双手,两只铁臂又将云湘抱紧了,并直接将她抱起来,往一旁的圈椅上走,直接抱着云湘坐下,将她按在腿上。
陆钧山抱紧了她,又仰起头来,一双狭长漆黑的凤目泛着红,“你与爷的婚事已经告知爷家中长辈,婚都已是写好,你就是爷板上钉钉的未婚妻。”
云湘这会儿不敢动,怕这吃醉了的男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他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身体哪里都烫得惊人,她的脸涨红了,分明是恼的,压低了声说出那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说了我不愿!你别再这般仿佛讨不着媳妇的老汉一般!”
陆钧山身上的春衫薄,云湘挣扎间拉扯了他衣衫,令他此刻胸膛半露,鼓胀胀的胸肌起伏很大,她被迫两只手按在那儿,阻止两人的距离更近。
“爷这老菜帮好不容易遇着了你,自是绝不会撒手了。”陆钧山瞧着对面小妇粉腮香唇,凤目渐渐幽深,他又凑过去,“爷不骗你,以后不要别人了,只要你,你如何才会信呢?莫不是要爷装个贞操锁才行?”
那等香艳之物自然是有的,不过向来是只有女用之款,没见过男用的,真想给这小妇装上一个,叫她再想着那杀才蒋铖!陆钧山想想,再看着面前小妇,被那等想象里的香艳场景搅乱了心,身体烫得更厉害。
“那等之物没有爷用的, 你若是要定制,记得要制得大一些,否则那等逼仄怕是无法适应了爷,到时钥匙就放在你那儿,只有你能打开释放了去。”陆钧山呼吸紊乱,低着声去亲云湘。
她躲避,他便伸手按住她后脑勺,含吮住她柔软唇瓣,但不及其他动作,这小妇一口尖牙便咬破了他唇瓣,吃了一口血。
陆钧山睁开赤红的眼,喘着气又是道:“家中的通房妾室也可遣散了去,只要你一个,成不成?”
云湘却只拧紧了眉。
陆钧山趁着这小妇不说话又凑了上去堵了她的嘴,万分不想听到这无情小妇嘴里那伤人的话,他已是动了情,这小妇却依旧冷冷清清的,叫他心中难堪,他很快移开唇,抱着她缓了会儿心情,忍下心中万般恶念与强横掠夺的手段,温吞着声儿道:“给爷个机会成不成?”
虽是这般伏低做小了,但话音落下,似是怕听到她冷言拒绝,他又说:“你弟弟脸上的疤,坏了的嗓子,爷都会给你寻来最好的大夫来医治,等回到京城,还能请了太医来医上一医。你弟弟若是个读的材料,爷便送他去最好的院读,若是你弟弟喜爱习武,爷便亲自教导他,成就一番事业。”
云湘被他连番的话弄得有些头疼,却是提及这辈子唯一的亲人,难免多想了一下,可却是皱着眉淡了声道:“我们姐弟都是寻常人,不求功成名就,只求平安喜乐。”
听着这小妇油盐不进的话,陆钧山自觉自己的心已是被磨砺得越发坚强,他低着声儿又在她耳旁道:“若是两样都不爱,便随他喜爱什么便做什么,一辈子平安喜乐,待年岁大了,便娶上一房贤妻,生儿育女,由爷护着周全,倘若爷死了,也会派人暗中护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