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晚晏同归就派人去公孙下马楼接长孙迢。
长孙迢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便上车前去。
晏同归得到手下禀报:“我们去的时候,长孙先生已经备好了行李。听公孙下马楼的老板说,是在他出门逛街前就收拾好的。”
晏同归听完,微微颔首:“看来先生已经对我归心。”
“殿下宏图大略、礼贤下士,四方人才岂不归顺?”手下拍马屁道。
“去吧。”晏同归挥挥手,随即整整服饰,出去迎接长孙迢。
长孙迢一下车就看到晏同归站在门下等他,忙快步上前:“卑职何德何能,竟劳殿下在此相迎!”
“先生不必同孤客气,快随孤进来。”晏同归亲手拉着他去了正殿,一应招待都亲力亲为。
长孙迢大为感动:“殿下待卑职如此,卑职敢不效死?”
晏同归道:“先生在孤面前无需这些虚礼,孤急着请先生前来,是有一事请教。”
“殿下请说,卑职知无不言。”长孙迢道。
“今日皇上召孤入宫商议蛮族围困晋州之事,依先生之见,孤该如何作答?”晏同归问道。
长孙迢沉吟少许,反问道:“殿下又意欲如何?”
晏同归道:“孤的意思,自然是推我们的人上位。”
“何人?”长孙迢追问。
“你看,孤的泰山岳丈徐州总管裴世珍如何?”晏同归问道。
长孙迢迟疑少许,沉声道:“殿下听实话么?”
“自然。”晏同归点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孙迢不客气道。
晏同归僵了一下:“也,也不至于烂到如此吧?”
长孙迢拱手请罪:“卑职失言,请殿下降罪。”
“先生这是做什么?”晏同归忙起身扶起他,“是孤失言,先生说得有理。坐,坐。”
长孙迢坐下:“殿下已经决定推裴世珍上位了么?”
“对。”晏同归正色道,“孤麾下没有什么可用的人,裴世珍是唯一能与楚国公相抗的人。你也知道皇上给晏君知和裴浅酒赐婚的缘由,不就是用楚国公的势力来遏制孤么?”
长孙迢道:“殿下与卑职如此推心置腹,卑职也不藏着掖着,若只凭裴世珍父子恐会负殿下所望。”
“那依先生之意?”晏同归问道。
“若裴世珍愿意听卑职的建议,则晋州之战有如探囊取物。”长孙迢狂傲道。
晏同归闻言却是大喜:“先生愿意
助裴世珍?”
“为了殿下,卑职义不容辞。”长孙迢道。
“好!”晏同归信心大增,“明日孤就举荐裴世珍。”
“殿下不避嫌么?”长孙迢提醒道。
晏同归哈哈大笑:“孤知先生担心孤,但此事孤还真用不着避嫌。楚国公功高盖主,皇上心中忌惮已久,好不容易拿回的兵权又岂会再轻易给出?我在此时举荐裴世珍,皇上只会满意,不会责怪孤。”
“嗯,有理。裴世珍的斤两皇上心中也清楚,必定不会如忌惮裴世奇那般忌惮他。”长孙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