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没有嫌弃我。”
春樱将小舟最后一缕头发梳好之后,默默的退了出去,梳妆台前只有林陵和小舟,低矮的铜镜照不下两个人的脸,小舟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全被林陵看了去。
“大家都是女子,没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小舟自嘲一笑,敛了心神,正色道:“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我总不能也称呼您恩客。”
“我姓木。”
林陵一直觉得面具待久了闷得慌,可戴了一晚上也不愿意摘下,春日宴检举平王一事非同小可,据温然的意思,原中的小舟平反之后也因流落青楼被人诟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与青灯古佛相伴了却余生。
原如此,现在也不会更好了,林陵早知道救不了别人,那就不要深交,不要过度共情。
“木小姐,你既然已经带我看到了罗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有理由退拒你的好意了,你和那位公子想让我做什么,只说便是。”
“我们欲在几日后的春日宴动手……”
林陵细细的将计划说了一通。
另一边的温然从琉璃阁的暗门出了去,不得不说有钱真好,琉璃阁几个门都被温
然摸得清清楚楚,这冯妈妈一边说着不敢承侯府的情,一面钱招收,感情是怕侯府打着当官的名号不给钱,才根本不结交温然这个小侯爷。
“爷,您消气!”
温十狗腿子的拿扇子给温然扇风,他是温管家的远房亲戚,平时看着是谄媚了些,但据温然一路观察下来,人还是不错的,没温管家那些心眼子。
“爷,您这么看着小的干啥啊,那罗炎一会就被咱家那个带刀侍卫给咔嚓了,您别担心,再等等。”
“屁!我要的是活人,什么咔嚓咔嚓的!”
“是是是,是活人。”
温十尴尬的猛扇扇子,温然这么坚持一定要自己来追罗炎,还有另一层原因,他刚见到罗炎那张脸的时候吓了一跳呢。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不过片刻,罗炎就被人提着扔到温然面前,他一口牙险些磕到温然鞋上,罗炎瑟缩着往后爬了两步,他的肩上还有小舟簪子扎出来的血迹。
温然一个箭步上去蹲下,拽起罗炎的手,罗炎不留神“斯”的抽痛一下,吓的他缩回了手。
果然不是温然冤枉他,这个老色狼就是灯全灭的时候趁机牵林陵手手的大
坏蛋!
温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去抓,自己手掌都疼了,没理由罗炎的手不疼!
看着罗炎这下意识的反应,温然心里盘算着怎么整他才好,而罗炎看着温然抓住自己的手,一副震惊的模样。
莫非……
他记得自己母亲曾说生他那年,村里大旱,养活不起多余人口,他母亲本生了一对双生子,但无奈必须要抛弃一个,便选了自己的哥哥丢掉,他母亲说,自己手腕天生有颗痣,以后若能找到哥哥,就与之相认。
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手腕有痣这件事,是不是他哥哥不重要,看着那小公子奴仆成群的样子,先认了亲再说。
“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