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思带着言莎莎进了电梯,几句寒暄就到了大堂。
电梯门打开,言思思对着钱永发优雅的点头:“钱伯伯,您们慢走,我们下去走走。”
钱永发点头,钱一锦眼观鼻鼻观心眼神都没有飘过来一瞬。
直到电梯关上向下行,言莎莎才看着她姐道:“刚才我们也可以跟着一起下去的。”
言思思嫌弃的给了她一个眼神:“下去做什么?多坐一层电梯他就是你的了?”
言莎莎又红了脸:“姐,你看出来了?”
“你那点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言莎莎一下紧张了:“那,那刚才他和他爹也看出来了?”
“看出来不好?正好省了事,言家的女儿,就算是旁支末枝,嫁到他家也是下嫁。”
言莎莎有点不好说出口,支吾道:“我,我给他们家印象不好,下午,下午和他爹和妹妹起了冲突。”
言莎莎不敢说还有上官修,如果被堂姐知道她有觊觎的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思思平时对这个远房智商一般的堂妹不太搭理,可现在海城就只有她一个在身边,耐着性子道:“和你说过多次,除非你死我活,做事一般还是要留后路,你把别人抵死了,你的后路也没有了。”
言莎莎苦着一张脸:“我那知道那个暴发户气质的老头有个这么帅气有型的儿子啊?”
言思思白眼一个:“好了,等明天他们家的调查报告出来,我们一起看看,总能找到突破点的。”
言莎莎猛点头。
跟着大佬有肉吃,古人诚不欺我。
钱永发一进老宅,就被儿子拉到了房。
他很抗拒:“儿啊,什么地方都能说事,换个房间吧?”
这房见证了他从少年到青年又到中年眼见着要到老年的所有的最苦闷,最无聊,最难耐,最无趣的所有埋头苦干的时光。
自从他把公司全面交给钱一锦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一只手死死扣住房的门框,“换了地方。”
一只手被钱一锦拉住:“只有这个房百分之百安全。”
百分之百的隔音,只要关上门,就算你千里耳趴在门上你都听不到一丝杂音。
百分之百的隔绝一切电子设备,只要开启,任你最新的监听设备都没办法监听。
钱一锦用手扳钱永发的手指,年轻人身强力壮,在自家爹嚎叫声中扳开了最后一根。
“砰”门被关上。
钱永发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无数个没有白天黑夜,只有件的暗无天日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他排斥,他抵抗。
硕大的房周围一圈无数个柜,件柜。
中间却只有空荡荡的一个乌金木大型桌。
桌,台式电脑,笔记本各有好几台。无数的件堆满了桌上。
这张桌见证了历代钱家人的努力执着。
钱永发骤然又见这张黯然沉寂的桌,好像又看见了过去几十年天天伏案工作的自己。
还有那段不堪回首,可是回想又是那么深刻一段记忆的日子。
摸着乌金木的桌面,想起了他的老爹说的话:儿啊,乌金木适合做棺木,我们家为什么会拿来做桌呢?因为这会是埋葬你一切的地方,同时也是你死地而生的地方。
老爹的音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现在却感觉历历在目。
钱永发湿了眼眶。
钱一锦没有他那么多感怀,气势磅礴的在桌后的鸵鸟皮大班椅坐下。
钱永发给他说过,因为鸵鸟皮耐磨,那为什么不用大象的皮?不是更耐磨?
钱一锦给了钱永发一个眼神,桌前有一把椅子。
钱永发不甘不愿的坐下。
钱家的房只要关上门,除了房的主人愿意,其他人都出不去,包括他这个前主人。
他只有坐下。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记住,完完整整的说一遍。”坐在主位的钱一锦像一个审讯官。
“我是你爹。”钱永发不满现在这种处境。
“现在你只是个善于隐瞒的爹。”
钱永发憋憋嘴。
“说吧,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就算言昶馑是那家的人,可明显是不被那个家族认可的,落魄的都那样了,你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为压那么大的宝在他身上?不仅给他请老师,还让龙会的潜龙带他,最可疑的是,”
钱一锦俯身起来,手撑在桌上,盯着钱永发低声道:“你居然还打算让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