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刚一坐下,就直直地盯着容淮。
容淮老神在在地又从空间取出一瓶牛奶,拧开盖子递给他,“暂时没办法热,好在现在天气不算冷,将就一下吧。”
解雨臣伸手拿过牛奶,继续直勾勾地盯着他。
“喝牛奶。”容淮不为所动,提醒道。
解雨臣瘪嘴,仰头灌下一口牛奶。
见他乖乖听话,容淮这才一只胳膊伸到后面虚搂着他,开口道:“离骁是巫族人,巫族的最后一任族长。”
“巫族的人大多天赋不错,擅长什么的都有。锦安就是当时巫族旁支的后代,他善巫医。”
“我之前说,离骁对阵法极其精通,一点都没有夸大。当时巫族人生活在西王母辖下,所以他们和西王母有着一些……”容淮思考了一会儿道,“可能算是合作吧。”
“西王母这个人,能力不大但野心不小。她想要的东西多,合作对象也多,张家就是她另一个合作对象。”
“张家?”解雨臣有些疑惑。
容淮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合作内容,但左不过就是那些东西。”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又带着不容忽视地嘲弄,“长生嘛,他们也就求这个了。”
解雨臣活了两辈子,在此之前从没有见过容淮,不对,应该是姬晏辞这样的人。
温柔又淡漠,沉着又肆意,他的轻蔑和嘲讽从来不加掩饰,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却又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底线和尊重。
难以捉摸也无法预测,却又挟裹着不可思议的纯粹。
极其的矛盾,也极其的……
勾人。
解雨臣有些走神。
容淮又说了几句,却不见解雨臣有反应,转头看去就见他眼神空荡荡的,显然心思没放在自己的话上。
他抬手在解雨臣眼前晃了晃,“阿臣?”
“嗯?”解雨臣被唤回神思,下意识应了一声。
“是不是困了?”容淮压低声音问道。
解雨臣摇了摇头,“你说到哪里了?”
容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回道:“我说,西王母为了和张家合作,找离骁布了阵法。”
“什么阵法?”解雨臣下意识反问。
“不清楚。但离骁是巫族的族长,即使他对阵法不那么精通,他亲自布下的也绝不是普通的阵法,更别说他本就精于此道。”
“张起灵对阵曲和族长令牌感到熟悉,显然那个阵法曾经直接作用在了他身上,这样的熟悉程度,他或许不止一次处于阵法之中。”
解雨臣听的皱眉,“这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事。”
容淮却反驳道:“好又不好。”
看见解雨臣不解的目光,他又道:“好的是知道他受了阵法的影响,就可以想办法解除影响。”
“那不好的呢?”
“不好的是,离骁已经死了。”
离骁死了,再没有人能解除他设下的阵法,也消除不了影响。
“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好存在的意义。”解雨臣道。
容淮笑了笑,“但现在有转机了啊。”
族长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