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管家出去后,再回来的时候居然又带来了两个汉子,这两个汉子长得那真是不堪入目,很丑陋,也很魁梧,王管家一直赔笑,态度更加谦卑。
那两人一进宅院就贪婪地四下打量,让人很不舒服,
林
孤生皱眉,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一股……杀气,猜测不错的话这二人都是杀过人的,难道是马贼?他还真没猜错,就是马贼。
“王管家啊,我家大当家要的新年红包准备好了吗?”一个马贼漫不经心地问道,刚一进大殿,看也不看林孤生,直接大.大咧咧坐在首席,另外一个也不遑多让,仿佛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直接拿起桌上的贡品吃了起来。
王管家心里叫苦,赶忙殷勤地给二人倒水,慌忙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然后又给一个下人使眼色,那下人领命,不一会就端上来白花花的银锭,足足三百两。
黄彩玉看到这一幕也是咬牙切齿,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怎么这么点?”
一马贼有些愠怒,“啪”的一声摔破茶杯,语气森寒道:“王管家,你莫不是消遣老子?老子下山不容易,你就拿这点银子打发我?你们黄家还想不想在白玉县混下去了?”
王管家赶忙摇头,解释道:“马爷,实在抱歉,实在对不住……今年收成不好,家里实在没什么银钱……您看……”
“我看你娘个头!”马贼大怒,一巴掌给王管家扇去,不料手僵在半空,原来是林孤生抓住了他的手。
王管家吓得一哆嗦,刚想赔罪,林孤生冷笑一声,用力一抓,硬生生把那只胳膊拧下来,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啊——”
马贼大叫。
林孤生回眸一瞪,两外一个想跑的汉子顿时就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
帘帐下。
丫鬟和黄彩玉捂着嘴,瞪大了眼,浑身颤抖。
“你们这些山贼,真是罪大恶极,胆大包天,光天化日就敢勒索。”
林孤生沉沉说道,随即手一挥,那截断臂瞬间炸成血雾,溅了两人一脸,那两人浑身哆嗦,不敢说话,其中一个更是疼地要昏迷过去。
王管家心惊胆颤,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带林孤生来,现在惹怒了山贼,彻底结下梁子,可该如何是好?
“王管家,山贼公然进城,官府就不管吗?”林孤生询问。
王管家苦笑:“管,怎么不管……可是,我们也不敢报官啊。”
林孤生明白了,的确,下山来勒索敲诈的山贼只是两个人,要是黄家报官,就算抓了他们又如何?就彻底得罪了山贼,到时候自己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弄得鸡飞蛋打又不好。林孤生思索片刻,打定主意道:“王管家,你只管把他扭送官府,如实报官,我去一趟这个山贼的老窝,把他们一锅端了。”
“啊?”
王管家一愣。
“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出发,争取晚上回来吃上年夜饭。”
林孤生说完,带着那吓得要尿裤子的山贼出了大院,上了一匹快马,那山贼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被一股内气撕扯经络,如万蚁蚀骨,痛不欲生,只能选择带路。
黄彩玉出门目送林孤生远去,心想果然是怪人,心中的情愫暗自滋生。
……
此刻。
白玉县,县令府。
县太爷何仁杰和马
贼大当家朱刚同台共饮,相谈甚欢。
“朱老大,这次黄家这块肥肉咱们可不能放过了,哈哈哈,相信我派去的人要回来汇报了。”
“那我派去的兄弟也快回来了。”
话毕,刘捕头进来,赶忙作揖:“县太爷,那黄生不在庄院,出门去了,倒是那王管家在,但是不给银子……”
何仁杰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修建宗庙得少说万两银子,短时间黄生还真不一定拿的出来。”
朱刚哈哈大笑:“县太爷就是胃口太大,你看我就胃口小,只要个一千两银子。肥羊嘛,得慢慢宰,一次把肉吃了,就不能天天喝血了。“
何仁杰一想也是,沉吟道:“那就要五千两吧。”
二人还在彼此为如何敲诈黄家沾沾自喜的时候,有一个捕头走来:“县太爷,不好了,那王盛押送一个断臂的马贼来报官,说他敲诈……”
朱刚惊地一下子站起来,脸色狰狞:“什么?”
……
横山,是白玉县最大的一处山头,山势险峻,易受难攻,这里早些年还有村落,后来因为土匪闹得凶,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实在混不下去的也上山当了草寇。这伙土匪的大当家叫朱刚,据说是一个武道高手,一人打十个手持砍刀的土匪都能全身而退,为人贪婪,生性嗜杀。
林孤生一手提着马贼,驾驭马儿在山间奔走。
好不容易碰到了,岂能让这些山贼嚣张?
但是到这里的时候,林孤生发现山贼并没想象中那么多,也就十几个人,且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全部杀了,然后又打道回府。
回到黄宅的时候,黄生已经回来了,却不见王管家。
黄生愁容满面,很是憔悴,听林孤生把一伙马贼全杀了,只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