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出什么事了?”林孤生疑问。
“早些时辰老王带着那山贼去告官,没想到被县太爷倒打一耙,把老王给抓了。”黄生黯然,旋即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不给县太爷银子,得罪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林孤生一听,更是勃然大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颠倒黑白,岂有此理?”林孤生撸起袖子就要出门找县太爷麻烦,但是被黄生拉住,劝道:“公子勿要鲁莽,那县太爷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林孤生冷静下来,的确,得罪了县太爷,自己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黄生一家怎么办?
“他要多少银子?”
黄生叹息:“要是少,给了也就给了,可是县太爷张口就要白银一万两。”
“什么?欺人太甚!”林孤生大怒,一万两,以前在天下城挥金如土还不觉得,现在到了地方才知道一万两是多么的天价,够普通家庭吃穿用度八辈子了!
“是啊,我黄家……现在就算是搬空家底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黄员外不要着急,我想想办法。”
黄生苦笑:“公子,无碍,您早些歇息吧,这件事和您没关系,我明日就变卖田产把银子给县太爷送去。
”
“那你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古民不与官斗,唉,只能认栽了。多谢公子解决了山贼,我把银子给了县太爷,相信县太爷以后也不会为难我,明日我就把小女送回乡下,以后……以后就算了,总要过日子的。”
黄生的话很是绝望和沮丧。
林孤生听的难受,除了唾骂一声狗官,实在没什么办法。
入夜。
林孤生辗转反侧。
底层的疾苦,他算是见识到了。
然而,忽然宅院响起喊杀声,刀枪棍棒交织声不绝于耳,林孤生猛然惊醒,翻身而下,赶忙出了院子,就看到数十个训练有素的山贼在纵火,在杀人。
有几个和自己共事几天的汉子倒在血泊之中。
林孤生大惊,赶忙加入战局,刚杀了几个山贼,就看到黄生捂着胸口趴在地上,还哆嗦着挥手。
“黄员外,你怎么样?”林孤生赶忙爬取扶起他,就看到他的胸口有一道大口子,肠子流了一地,痛苦难当。
“公子……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黄声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黄员外!”
林孤生眼睛红了,见那些山贼还在烧杀抢掠,直接冲入人群大开杀戒,想寻找黄生的女儿。
他杀红了眼。
不知杀了多久,地上满是尸体,而黄宅也变成了火海。
有山贼还在怒骂:“哼,这就是惹怒我横山的下场,老子们来报仇了。”
林孤生大手一抓,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却没找到黄彩玉的身影,反而看到了血泊之中的丫鬟,赶忙走去:“你家小姐呢?”
垂死的丫鬟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是林孤生,仿佛找到了救星:“林大哥,救救我家小姐,她被山贼掳走了……”
说完,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林孤生着急,赶忙出了庄院,哪里有山贼的人影?
此刻,无数百姓被惊动,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对着化作火海的庄院指指点点,见浑身染血的林孤生,还以为是马贼,纷纷后退,有人在后面呼喊抓贼送官,却无人敢动。林孤生置若罔闻,仔细分析地上的马蹄印,旋即找到方向跑去,没想到尽头居然是县令府。
刚到县令府外,就听到一阵悲惨的哭声。
哀嚎。
是黄彩玉!
“什么人!”有山贼和捕头大怒,抽出刀。
林孤生着急,直接出手轰杀,一路杀一路跑,哭声越发大了。
终于,他推开一个大门,就看到令人愤怒的一幕,林孤生头一下子炸了。
只见屋子里满是碎布绸缎,光景旖旎不堪,黄彩玉被剥光了按在桌子上,有七八个山贼淫笑着大喊,县太爷和朱刚狞笑地在冲锋。
“格老子的!”
林孤生破口大骂。
见有异动,那些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擅山贼顿时举起刀剑冲来,很快和林孤生扭打在一起。
黄彩玉见林孤生来了,先是一喜,随即羞愧难当,闭上眼,咬舌自尽了。
“杀了他!”朱刚床上裤子抽出长刀一马当先冲上去,县太爷则是赶忙提起裤子就跑。
屋内,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