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谢华怀吗?”李言笑距离他很近,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锦匣里的密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令他如此崩溃?但是此刻李言笑可以肯定他问的那个人是谢华怀,他们之间好像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放心,他没死。明月,带人进来!”
听到这句话,周浩好似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李言笑的裙边一角,几乎是喊道:“他没死?他现在在哪?”
叶明月和杨钰一早便在外面候着了,那日赵蓥令她暗中保护谢华怀,她便一直在跟着他,还真是让她发现了端倪。在谢华怀拖着躯体走到了街市上时,突然发生暴乱,周围顿时一片混乱,趁乱之时,一把利刃悄悄伸向了他,只差半寸,叶明月立即冲向那个暴徒,干脆利落地拦刀截腕,救下了谢华怀。但是人头攒动,还是没能抓到活口。之后他们便奉赵蓥之命来到了丰县,准备给周浩一个三方对峙,更是不为毒身只为毒心。
周浩看着徐徐走近的谢华怀,形销骨立,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还好吗?自那日未明竹林一别,我们俩已经很久没见了。”
而谢华怀则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如今他们俩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事已至此,他只是希望不要一错再错了,决绝坚定地下跪,开口:“臣,谢华怀拜见二皇子。我愿意将我们兄弟二人所为之事,尽数坦白。”
周浩则是一脸不敢相信,旋即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气急败坏地一把拉过他,耳语:“你要干什么?现在只要坚持到我爹来,我们就都可以得救了。那些事大可以推到他们身上。”
李华怀听到此话更是发怒推开周浩,鱼死网破,语气刚烈:“谢华富,周浩当久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醒醒吧,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来救我们的。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坦白,寻求弥补之道。”
现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谁都没有料到是如此结果。赵晏也十分不解:“华富不是那个小厮吗?怎么会是他?”叶明月与杨钰,楚瑶与高寅,也在互相对视,此事兹事体大,还牵连到丞相府的尊严,要是这个是假的,那么真的周浩呢?丞相是否知道此事,又该如何接受?
李言笑也在一旁思索:未名竹林,未名竹这是那日她等赵晏的石桥附近的竹林!李言笑立即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去未名竹林的?去那里干什么?”
谢华怀将“周浩”推到一边,向李言笑深深鞠了一躬,带有歉意开口:“此事是我们二人对不起你。接着便说起数月之前的旧事”
那日未名竹林,谢华怀与谢华富在此进行最后的谈判。两人虽为兄弟此刻却是大打出手,两人持剑,你来我往,竹叶纷飞,凌风阵阵。不一阵两人精力渐消,慢慢停手。谢华富嘴角流血,眼中含泪,肩膀甚至微微颤抖,声音低哑:“哥,我不想和你打。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得继续做下去,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得死!你若不愿,把我推出去就是。”
“周浩,你是不是被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给迷惑了?我们不能再害人了,尤其这次。如果做了,破碎的不止一人。不,谢华富,你不是周浩,醒醒吧!”谢华怀苦口婆心地劝他。
谁知听到这话的谢华富勃然大怒:“闭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谁。要不是你当初的主意,我们会有今天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升迁仕途,还有我最期盼的父慈母爱都是因为我是周浩,哥我没有办法,我也想收手,我做不到!”字字泣血,一泄为快,“要是今天,你一定要阻止我,那么就用这把剑了结了我。”说罢便跪坐在地上,却依旧保持着最好的仪态,紧闭双眼等待谢华怀处置。此时谢华怀也是万分纠结,是啊,要不是他当初的鬼迷心窍,都不至于到今天如此地步。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杀了唯一的弟弟呢?
听到动静的李言笑从石桥那边赶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意识到其中的不对,急忙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没想到逃到桥边之时,还是被他们发现。谢华富本想直接将她杀死灭口,而谢华怀拦住了他,快他一步把李言笑推入了水中。是死是活,就看她造化了
李言笑恍然大悟:“那天的黑衣人是你?所以那时候你就开始布局了。先是将我推入水中,把清明阁与金矿一事联系起来;再是找到赵晏他们主动合作,都是想借我们之手阻止“周浩”。”
“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你们背后之人动作极其迅速,不光提早下令杀人藏尸,更是想除掉你们。”杨钰在一旁补充。
楚瑶沉默了半晌,愤愤开口:“事情已经发生,那些死去的矿工无辜啊!请殿下为百姓主持公道!”
公堂里面一下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信息太多令赵晏一时无法消化。惊堂木落案,“肃静——这些消息庞杂联络,兹事体大。今日暂且休堂,明日再议。将他们押入大牢,暂听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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