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知不温不淡,“我哪敢生将军的气?”
尤序眸色愈发深沉,气息紊乱,望着她清冷的俏脸,欲言又止。
云遥知出不去,便转身进来,拿起行李左右看着。
房子有两层,装修风格古朴典雅又极具特色,客厅中间铺满地毯,看起来特别干净简洁。
安危给老爷子搬东西进房,云遥知不知道自己该住哪里,徘徊不定。
尤序走到她身边,“二楼,中间那间。”
云遥知没有应声,抱着东西就往楼上走。
东西很沉,她走得吃力,身后传来尤序和吴小玲交谈的声音。
“哪些行李是遥知的?”
“遥知的行李很少,就一件,她已经搬上去了。”
“我帮你吧。”
“谢谢!”吴小玲开心地道谢。
云遥知推开门,把行李放到角落里,参观自己的房间。
一进来的感觉就是干净明亮,简洁大气。
偌大的欧式大床,典雅的嵌墙大衣柜,休闲古朴的藤椅和茶几。宽阔的落地玻璃窗打开着,清风徐徐吹来,拂动蕾丝般精致优雅的米色窗帘,外面还有个种满花花草草的大阳台。
她很喜欢这里。
走出阳台,站在暖阳之下瞭望远处,心情变得愉悦。
前面就是武装军的总军区。
堡垒森严,面积宽广,建筑宏伟坚固,低调且气派。
心里突然感慨,她竟然以尤序的亲人身份,住进了将军府邸。
摆放好行李后,云遥知躺在床上午休。
将军府邸每天都有三名后勤兵执勤,负责卫生,伙食,以及门外站岗。
傍晚时分。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五菜一汤,老爷子坐在正席位,左边是尤序,右边是云遥知和吴小玲,四人落座准备吃饭。
云深老爷子迟迟不动筷,大家都在等他。
老爷子动作不太利索,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一把钥匙,几张银行卡,放到云遥知面前。
几人顿感疑惑。
老爷子润润嗓子,“这钥匙是南格洲人民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大概有五千根金条,这几张卡也是南格洲人民银行开户的,总共有五亿多。”
云遥知震惊一愣。
吴小玲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猛地捂住震得张开的嘴,倒抽一口气。
尤序倒是平静如水,似乎早就知道,毫不意外。
老爷子把东西缓缓推到云遥知面前,“还好阿序有先见之明,预判了皇室的骚操作,提前给我做资产转移,把我的损失降到最低。孙女啊,爷爷就把这些钱交由你保管。”
云遥知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心里有些慌,“爷爷,我不能拿你的钱,你还是自己保管吧。”
老爷子长叹一声,“钱财乃身外之物,暮云岛和两万奴隶给到阿序,他带着奴隶在岛上设立军事基地,保家卫国。你拿着钱负责我们一家人的开支,顾好我们这个小家庭吧。”
云遥知摇头,“那也不用这么多。”
尤序温声开口,“遥知,拿着。”
云遥知疑惑,望向尤序。
尤序沉稳道:“这些财富放在爷爷手上,他的儿女们还会来争夺,放在你手上最是安全。”
云遥知想不明白,爷爷从前就偏心她父亲,要把暮云岛交给她父亲打量,结果招来杀身之祸。
如今又这么偏心她。
她害怕这笔财富给她也招惹杀身之祸。
“爷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云遥知心情沉重。
老爷子说:“你问。”
“同样是儿孙,你为什么把大部分财产交给我?你的儿女们,孙子孙女们,你都不疼吗?”
吴小玲连忙拉一下云遥知的手臂,“遥知,你爷爷最疼你,是好事啊。
云遥知对财富并没有那么渴望,她自始至终只想要个真相,严惩杀父仇人,找回母亲。
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能因为这笔财富招惹杀身之祸。
老爷子叹息,浑浊的双眸突然泛红,为难地沉默着。
云遥知见他有难言之隐,追问:“爷爷,能告诉我吗?”
尤序靠着椅背,目光如炬,凝望云遥知,为老爷子解释:“遥知,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尤豪在外面的确养女人,不止是女人,而是两个大家庭。这十几年来,他偷偷娶了两任妻子,生育了五个孩子,爷爷的钱若给你大姑,最终也是给尤豪拿去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