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是你叫他这么做的?”
凤玲:“嗯!不过我说了,他记得,也很乐意,也难得。”
朝旭:“你真好!”
凤玲:“是嘛――!”
朝旭诧异地:“你好象有啥心事?”
凤玲看了看丈夫:“心事倒没啥,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但不许生气。我记得你说过,两口儿吵一次架,感情就受到一次伤害,我们不许吵架。”
朝旭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吵架,尤其是不会和你吵架。”
凤玲:“我可以问,你觉得没必要,就别回答。”
朝旭:“哪能呢!有问必答,你问吧!”
凤玲继续往前走,朝旭紧随:“你问啊!”
凤玲:“嗳!事情都过了两三年了,还是算了吧!”
朝旭:“嗨!你今天咋啦?有啥就说出来呗!都三年了,憋在心里会出毛病的。”
凤玲笑笑:“哎!那个玉芳是啥人啦?”
朝旭听了,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慢慢地走着,他抬头看了路灯。
凤玲发现他眼中似有泪花,不吱声了。
朝旭叹了口气:“唉――!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凤玲:“你咋知道呢?”
朝旭:“她得了癌症!”
凤玲:“你很了解她?”
朝旭点点头:“她原来在华宇总栽办负责接待!人长得很好,素质也不错,对我也很好,我也很看重她。她曾直言不讳地说喜欢我。我给她说到你,我爱你,我爱我的家庭,只能把她当小妹看待。她灰心失望,就在我第一次来楚云的时候,她辞职回西北了。”
凤玲笑道:“说不定,她到公司就是冲着你来的哩!”
朝旭:“那到未必!唉!想不到两年多前,也就是我那次发病前夕,她和她母亲给我发来电报,说她得了癌症,要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嗨!工作离不开呀!我觉得很难过,给她汇了点钱去。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八成不在人世了。”
凤玲:“原来是这样!”
朝旭:“这事!我没打算告诉你,也不是怕你误会,我觉得,再恩爱的夫妻,也都有自己一块蓝色天地,把哪天哪天,看了哪个女人一眼,也告诉妻子,有必要吗?”
凤玲“吭哧”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到帅小子,也免不了溜他一眼呢!确实没必要,如果到了那天,大势所趋,告诉得再多,也挽回不了。”
朝旭:“这姑娘可惜了啊!”
凤玲:“年轻女孩儿,头脑太简单,把握不好,最容易出毛病。你呀你!不知道招惹多少女孩子单相思。其实,你当时要拒绝我,可能,我也会出毛病。”
朝旭:“哈哈哈!好险啦!”拉着妻子,又往一家酒巴走去。
凤玲:“干啥!”
朝旭:“我还想喝酒!睡早了睡不着。”
凤玲笑道:“好好!我陪你!”
夫妻俩又走进了酒巴。
591西北x市莲湖公园深秋
深秋的莲湖公园,人迹稀少,隐隐约约的轻音乐,更显得格外静谧。流云掩住了太阳,园林暗淡,花木凋零,漠漠清秋,呈现塞北早寒景象。
湖畔,一位清秀端庄,气质不凡的少妇,若有所思地在秋景依稀湖边,踩着轻盈飘渺音乐,漫不经心地徘徊。她,身着浅褐色风衣,戴一双纯白手套,左腋下夹一台超薄型电脑笔记本,右手不时轻轻掠起被寒风吹散的鬓发。她那双露在风衣袖口白净、纤细的手,显得瘦小冷俊。她的耳际,虽有几根与其年龄不相称的白发,但仍不失静典雅的风姿。
一台黑色牌轿车,毫无阻拦地晃进了公园,朝少妇逶迤驶来,车身慢慢向她逼近。
怡然自得的少妇,瞥见轿车出现在身后,神态显得不安起来。她神情漠然地朝车这边望了一眼,仍往前走。
轿车并不催促,也不鸣笛,象是被她牵着,紧随她身后陪同她慢慢滑行,她走车动,她止车停。
少妇深深地嘘了口气,停步不前。
小车亦随之在她身旁缓缓停下,没为她开门侍候。
她并不看、也不问开车接她的是谁,拉开车门,侧身径直坐了上去,轻轻带关车门,将低头开门时滑到额前的头发一掠,两手把电脑笔记本搂在胸前,眼神依旧留连车外、看着清寒萧瑟的湖边,恋恋不舍。
开车人也不回头,连稍示关照的眼神也没有,两手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听到车门响,随即倒档回车,沿着湖边不宽的道路中速行驶,车后冒着一溜白色尾气,默然拐了几道弯,摇晃着出了公园大门,“吱!”一声汇入了城市车流。
夜幕降临,公园阴沉黑暗下来,音乐也停止了播放,秋风阵阵,荒草萋萋。一只寒鸦悄然飘落湖边,东张西望,轻轻戏水。莲湖公园,越发幽静袭人。
592x市经委领导住宅区怡园别墅
黑色轿车驶进一小区院子,在一幢两层楼别墅前停下。
环境幽雅的别墅周围,植有珍贵的树、名贵的花,错落有序,井井有条。十几幢别墅,院落。住宅区进伸很长,围墙将闹市区隔开,进了大门,还要走一百多米远才能到达别墅区。深深庭院,肃穆候门。
轿车小心翼翼地停稳,开车人拉上车闸,微笑着勇敢地回望身后女士一眼,用力按了几声喇叭。
女士连眼角都未瞟他,脸上布满阴云,她皱了皱眉头,虽一舜即逝,却被为她开车的男子,从反光镜中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