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伟在前,月儿在后,二人走的数百步远近,顶部明珠样式不断变换,似乎星空律动,纳入这一方洞顶,浩瀚灿烂,真是天人手笔。。。。。。
不由边走边叹,前面隐约已现光明,足下十分平坦,一路顺利,出了洞来,踏上外面冰雪覆盖的地面,回望一眼,那洞顶光芒渐暗,终于隐在幽暗之中。
韦月儿暗叹不已,所见之神妙,皆有不同,随着韦伟再往前行,却见眼前,开阔地上三株大松错落有致,舒展开来,枝丫横张,阔极数丈,如同三人鼎立,张盖于风雪中谈天说地一般。
二人在阁内说了许久话,仰看半天云气,约莫已是下午晨光。极目环顾只见左手一侧缓缓雪墙绵延接着远处隐隐雪峰,半空中大雾弥漫,遮盖的如同天塌一般,右手远处一带雪墙,遮断视线,极目都是云雾翻卷,无边无涯。顺着雪墙下面高高坟起,尽被雪遮,看不真切,鼓囊囊成一个大雪堆。
环着三颗大松,造出一带屋宇,具被冰雪覆盖,看去如长蛇横亘,只苍黄大门,雪白窗纸可见。
二人边看边行,已至门边,推门而入,
却见这一进左手边松木板隔断,中间开一门户,门后一道架遮住,右手边也是如此,中间算是厅堂,地上都是白色石块,打磨的极为细致,铺排平整,两侧各一支铁筑灯架,每一只上均有十余个大琉璃碗,里面炎炎光芒,照的满屋生辉。
靠后面墙壁悬着一副图,画着一带雪峰,云遮雾绕,手法极为古拙,像是信手而作,两边悬着两幅字,荒月三千阁,衣食住行处,却无横批,看起来稍显怪异,那字迹颇有乃叔之风。移目相询,韦伟嘿嘿一笑,却不否认。
月儿再看那画卷下放一张松木条案,也是苍黄之色,案上摆一个青玉如意,泛着微光,除此再无别物,显得十分空阔。
却听韦伟指点说道:“左手边是叔的,右手边月儿的,这是“衣食住行”的“衣食住”三样俱全了。
月儿闻声先奔自己那边而去,韦伟在后面嘿嘿一乐。
右手这一间,和外面厅堂一般,只是靠近后方墙壁居中放置一物,被雾气笼罩,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月儿复又夺门而出,却见韦伟站在条案旁边看着自己,神情莫名。
“叔,这里没有床铺啊?”
“有啊。”
“哪一个是?有个鬼啊”
“冒着白雾的,就是了。”
“啊。。。”
“哈哈,这物件可不比外面的那只手差,珍贵无比。”韦伟十分乐见自己的侄女窘迫之状,没心没肺状夸耀。
“荒月阁第二位珍宝?”
“非也非也,弥足珍贵就是了。”
“北极寒冰之神髓,世间不能见到。”
“嗷,这寒冰有什么神奇。”
“修身养性,可得十倍之功。”
“唉,那怎么睡呀?”
“一如平常啊。。。。”
韦伟一阵忽悠,韦月儿终于明了,就是这样了。复又折身回转,再去研究那块寒冰神髓。
不一刻,复又奔出,“叔,”
“嗯”
“这是住,那食呢?”
。。。。。。。。
韦伟带韦月儿又看,方知小小天地,设置的十分齐全,卧室厅堂,餐厅厨房,收纳,乃至五谷轮回之地,尽有,外面雪墙下鼓囊囊尽是柴炭。收纳间宽三进三,南北干货,水陆据陈,储量丰富,月儿一人经年也不能吃完。
满屋生鲜,手段欠佳,韦月儿盯着满屋菜蔬米面,轻抚肚皮,五脏庙叽里咕噜开会久矣。
却见韦伟挽袖扎衣,刷锅起灶,不一刻,饭菜皆备,摆的满满一桌。
韦月儿抓起碗筷,各种菜式都检尝一遍,连赞极好,了不得,韦伟在旁边摇头晃脑,十分受用,待的月儿吃完,复又去洗碗筷,二月儿在餐桌边十二分崇敬的对叔叔道:“老叔,好男人,婶婶有福气。”
“啊,老叔做的第一次饭,热烈欢迎月儿同学入阁。”
。。。。。。“叔你得手艺,无师自通了。”
“月儿,三千阁可不光是些玄妙,还有和生活息息相关的菜谱大全啊。”
嗷。。。。
“叔你不吃呢?”
韦月儿想起自己独自大快朵颐之态,不免脸红。韦伟将碗筷码起接道:“叔餐风饮雪即可,如再食五谷,则是倒退,枉费一百二十年工夫。”
嗷。。。
月儿停住不说,低头思索片刻又道:“叔,那天风怎不来呢?”
“你去寒冰床上一躺便知。”
月儿起身欲去,韦伟道声:“且慢月儿。”
“你有暖玉牌这道护身符,暂且不用管它,现在要紧的,月儿,你自当下起,必须在三千阁第一重门,坐读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