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呀!皂角洗头干净,不痒。”
仓颉瞧不起地说:“你这个人还晓得这些。”
有扈说:“我晓得的事还多着呢。”
看着自己的头,很得意:“你们说这有什么不好?头长了累赘,又容易脏,遮挡着眼睛看不见东西,现在这样多舒服。”
夸父说:“怪不得到姜寨的时候,看你没有头,原来是砍断了的。不错,有扈领,我也学习你砍头。”
也叫仓颉把自己的头砍得短短的。
以后有许多男人学,砍成这样的形。有扈被夸父夸赞,心里很高兴,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山风吹着自己清爽的脑袋。迎面碰见一个姑娘,他完全被这个女人的美丽吸引,惊叹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是谁,谁呀?”
姑娘说:“有扈领,我是有乔氏的蓝玉。”
“蓝,蓝玉,你长得真好看。”
蓝玉向他一笑,没有说什么,顾自要走。有扈跟上去:“你愿意听我给你唱歌吗?我给你唱一《八伯歌》,好不好。”刚唱了一句,蓝玉不理睬,走了。
有扈一直望着她走远了,才恍恍惚惚的离开。
各个氏族到昆吾氏陶窑去领陶器,宁封子告诉说:“各家的陶器都有编号,神农家的上面是一,有扈家的上面是二,依此类推。各家自己拿好,以后不再结绳记事。”
人问:“什么叫编号?”
“就是仓颉造字。”
他还定了一个规矩:“以后你们要学习这些字,认得各家的字号。否则,就不要来领。”
女人们在这里叽叽喳喳,一边认字一、二、三、四,一边说笑:“仓颉谁呀,我怎么不认识?”
炎帝吃饭的时候,看到了陶器上的字,知道了这件事。在领会议上说:“仓颉造字是一个创造,如果扬光大,可以代替结绳记事刻木为符。有扈啊,以后就不让他参加采集捕兽这些劳动了。”
有扈不懂:“什么叫造字?”
人拿来釜上的字符,给他看。他说:“这东西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祝融说:“这不好跟当不当饭吃来比,是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比如说你叫有扈,这就是你这个人的标识,仓颉可以造出这两个字,那就是你的名字。”
有扈虽然性格蛮横,但他绝对忠诚于炎帝。就回答:“好吧好吧,让他造去。”
有乔对少典说:“炎帝也和你们家的轩辕一样,喜欢那些会创造的人。还说,这是人才。”
有扈回到住地,拿起一个陶壶倒了一点水喝着。屋里两个女人在叽叽喳喳说事,就问:“你们说什么哪,鬼鬼祟祟的?”
一个女人吞吞吐吐道:“我们在说青阳。”
“青阳是谁?”
“你记不得啦?就是那个想和你做、做那事的小丫头。”
“她怎么啦?”
“经常恶心,还呕吐。我看,她肚子好像有点大。”
有扈不在意:“是不是惊风了?你去叫赤松子瞧一瞧。”
赤松子没有多少巫术,看过以后不懂,去找巫男大公。巫男在青阳身上也看不出所以来,就说:“这不是巫蛊,是病,我不行,没有那么深的医道。你们神农氏医家很多,炎帝大人精通尝草采药疗伤治病,找他去吧。”
赤松子说:“岐伯说过,炎帝大人通药理不通医道。巫医不分,你是联盟里最正宗的巫,你看不懂,那就没人能医了。”
巫男突然说:“说到岐伯,为什么不找他?你刚才说的话轩辕也说过,岐伯通医道,将来一定是一个大医家。我相信,轩辕看人不会错的。”
赤松子不相信:“岐伯?他还是一个孩子呢,懂什么?”
巫男说:“孩子怎么了,轩辕也是孩子,比我们大人都聪明。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不记得上一次识甘草的事了!你不相信?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岐伯来了,仅向青阳望了一眼,回身就走。
赤松子对巫男说:“怎么样,我说岐伯他不行吧。你那什么眼光,还说轩辕认为他是大医家,医的什么家?”
“你信不信?岐伯他瞧出病来了!”
“不可能吧,看你说的神气活现。”
巫男倚老卖老:“你是和天上的日月星辰说话,不懂得看人。我是和牛鬼蛇神说话,天知地知,我也能知。”
两人追上岐伯,赤松子问:“小子,你没瞧出来吧!一定是没瞧出来,是不是?”
岐伯头也不回,说了一句:“她怀孕了。”
两个人大吃一惊。
女人告诉有扈:“青阳怀孕了。”
有扈氏人口太多,他又想不起来了。问:“谁,谁是青阳?”
“前些天不是和说过,你总不记事。她肚子已经好大了,怎么办呀?”
说到女人的肚子,有扈这才想起。不经意道:“哦,我知道了,是她。这一阵刚安顿下来,没来得及举行家族婚礼。是哪一家男人,把她送过去就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