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力古也学习风后,叫了四个人:“你们去四个城门口看着,一步不许离开,有人打来了就报告。”
这些人就说:“一路来没吃饭,饿了,吃了饭再去行不?”
额力古不同意:“不行,如果就在这时候敌人来了怎么办?你几个先去站岗,等一会再着人吃了饭换哨。记住了,不仅酒不能喝,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吃。”
四个人就去了。
荤粥夸赞他:“你就是我荤粥氏的智人,想得太周到了。不过,不要矫枉过正,草木皆兵,饭不吃岂不饿死了。”
额力古说:“我就是不放心。要吃,就吃我们自己带来的干粮,你们几个吃了去换岗。”
“没有干粮了,路上都吃光。”
额力古正没有主意,有人跑来说,城中心有一个大房子,里面有许多烤好的猪羊。荤粥说:“那就去吃呀,我也饿了。”
额力古急忙制止:“不能走那条路。”
荤粥大惑不解:“怎么了?”
“那是轩辕住的地方,叫五行宫,去五行宫必经杜康酒坊,酒会醉人。”
“你怕酒怕成这个样子?那好吧,咱们绕道走。”
五行宫里,火盆上吊着烤全羊,烤乳猪,还滚烫着呢,那香味比酒还浓郁。荤粥氏乐开了花:“一定是他们烤好以后来不及吃,看到我们就逃跑了。”
“吃吧,吃吧,为什么不吃。”
额力古疑神疑鬼,看人大吃大嚼,自己一动不动。有人就笑话他:“你真的被蛇咬了。吃肉也不是喝酒,怎么会醉?”
荤粥也劝他吃,他忍不住,就吃少少的。吃了一会,没现有醉的感觉,就开始狼吞虎咽。
有吃的就想有喝的,尤其吃了大块的肉口干舌苦,特别屋里还有火炉,更烤得人想喝水。但是,这里没有水,连个润口的稀饭或者是汤都没有。就去找,墙跟有许多陶器,里面装满的是酒。
酒是禁止喝的,荤粥说了,谁喝就要杀头,人不敢,就忍着。烤猪羊的火炉还在烧,灼人,焦渴人。酒缸的坛口被打开,高温下香味四溢,一个人试探着:“我来闻一闻。”
趴在坛口上闻了许久,舍不得把头拿开。有人明知故问:“你闻出什么了,那里面是啥?”
这人就撒谎:“酸菜汤。”
后一个人就过来了:“吃了许多肉,口干,也来闻一闻菜汤。”说是闻一闻,趴上去就是一口。
接着就是第二个:“我也闻一闻。”
这样,就挡不住了,连荤粥也拿起了酒葫芦。额力古说:“大领,不能喝呀。”
荤粥说:“真他妈的忍不住,不喝了,不喝了。”嘴说着,又是一瓢下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一个美丽的陷阱。
涿鹿人之前都撤退在城外,他们不知道荤粥氏此刻会不会喝酒。大鸿说:“要不要进去探一探?”
黄帝说:“不必要,凭她们的智慧,是不会有这个自制力的。再说,我们的计划也不在于她们喝酒还是不喝酒,只要进入了五行宫就行。”叫大鸿:“可以开始了。”
大鸿带人摸到城门口,悄悄地杀死了哨兵。冲到五行宫,从门和各个窗口,一起向里射火箭。打女魃时火箭的引火物,是山虞明的油桐木,这一次火箭的引火物,就是酒。
火箭射到了屋里的人,也射到了酒缸里的酒。酒遭了火就开始烧,一瞬间,里里外外都是火,连五行宫都烧了起来。风吹过,火仗风威,房顶轰隆一声倒塌下来,压死了许多人。跑出去的人,皮鞭已经被烧得净光,只剩一根小手柄,皮盾烧成了一团熟肉。
看熊熊大火中荤粥氏狼狈不堪的样子,杜康开心的大笑。他喜欢射箭,明酒以后,黄帝任命他为酒正,不再属于战士。这时看到士师杀敌,他也技痒,想张弓搭箭。酒在火里烧爆炸,火势连绵引附近房屋:“不好,酒是最怕火的,不要引火烧身连着了我的酒坊。烧光了曲蘖,我以后就造不成酒了呀。”
说到这里,就去自己的酒坊。
小伊耆说:“不能去呀,满城都是逃跑的荤粥人,碰上她们你会没命的。”
杜康很坚决:“宁可把命丢了,也不能烧毁了我的酒母。”就去了自己的作坊,把曲蘖装在箩筐里背在身上,刚出门要走,迎头碰上了“黄毛”。
女人可能是专门来寻找他的,手中既没有皮鞭,也没有皮盾,一往深情的望着他。杜康就停下了脚步:“黄毛是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快跑呀,人来会打死你的。”
女人没有说话,迎上来,两个抱在一起。杜康说:“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时候想的是什么,正在这时,逃跑中的荤粥人来到了。因为逃跑,这时候走的是近道,杜康酒坊门前。“黄毛”的出现,耽误了杜康撤离的时间,两个人被喜欢逃跑的额力古看见了。额力古走在前面,这时欣喜若狂,大叫一声:“你,杜康!嘿,大领,天上掉馅饼了呀。”
抓着杜康又摇又晃,杜康和那个女人就松开了。
荤粥不懂:“哪里来的馅饼?”
“他就是酒,就是我们喜欢喝的美酒。”
荤粥还没听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