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萍很在意丈夫,知道了昨晚的事,待人来请安时就追问细节。
白静好乖巧的回道:“路上遇到姑父,请安而已。”
“请安需要那么久?静好,你和你姑父说了些什么?”白轻萍一脸好奇。
白静好语气如常:“表姐出阁,姑父心里高兴,念起两家婚事,关怀了几句。”
白轻萍仍是紧紧凝视着她,明显想知道内容。
“姑父见您这般辛辞为表姐操劳,遂问了几句关于我生母的事。”
闻言,白轻萍抓住手边桌沿,隐忍着情绪再问:“你是怎么说的?”
见她紧张,白静好轻描淡写的笑道:“姑姑放心,我从小没娘,对生母知之甚少,答不出什么的。”
“我需要放心什么?”白轻萍眼神犀利,斜斜睨了她眼,心中介意,没好声道:“你生母出身微贱,以后别提了。”
白静好点头,也不争辩。
她这样温顺,实在出人意料,适时宫里赏下恩赐,白轻萍带她同去。
成婚第二日,皇上就重赏将军府,可见看重沈家。
送走内侍后,白轻萍一扫方才的不悦,满脸含笑。
她逐一过目御赐之物,发觉身边少女正瞅着方白玉镇纸出神,遂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镇纸上雕了君子竹的花纹,很精致,却也不算稀罕,盒子的贡品印记很明显。
白轻萍以为她不识,一时想起从前刚来京城时的自己,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的。眼前的外甥女,从小被秦柔打压,定然目光短浅。
白轻萍生出了几分惆怅,遂言道:“这是南地那边产的白玉,较之普通的玉更加剔透光滑,也称为南玉。南地富庶,玉产颇丰,宿南王府每年都会进贡许多这样的玉制品。”
见她递来,白静好忙伸手接过,“谢姑姑指教。”
“你成日待在宅门里,眼见是小了些,这种南玉镇纸其实很普通的。你若喜欢,就赏给你了。”白轻萍抬着头,神色高傲,“也不枉你来府里住这阵子。”
白静好没有推托,又谢过她。
辞行是早就提过的,白轻萍没有挽留,如今女儿出嫁、儿子病愈,没必要留。
回府后,打发春时春晓先回品梅轩,自己则直接去了含饴堂问安。
老夫人很高兴,问了些将军府日常,又屏退左右问宫里时秦柔是否有为难她。
白静好摇摇头,说了能怎样,老夫人又动不了秦柔。
“没事就好。”
老夫人满意的笑了,她就希望相安无事。握着孙女的手,又道:“知道你在沈家和你姑姑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白静好从善如流:“姑姑待我很好,临走时还送了我一方宫里的镇纸。”
她把东西带来了,呈在对方眼前。
老夫人拿起看了看,再次颔首,“如此最好。”
“听姑姑说这是宿南王府进贡的,很珍贵。这样的好东西,孙女福薄不敢用,想孝敬给祖母。”白静好讨巧。
老夫人自然不会收,合了盖子推回去,“我这把年纪,用不着这些了。”
祖孙和睦,话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