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听黄娇娥这么说,扭头就走。 还“有资格吗”? 真以为她有多想救任钰儿似的。 “等等!”任父赶紧叫住祝夏,“如果你真的会医术,那就麻烦你帮钰儿看看。 “她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发烧昏迷,不管吃药还是给她敷冷毛巾都没用。” 任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这样烧下去,会把她脑子烧坏的呀。” 看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别人这么掏心掏肺,唯独对自己不闻不问,祝夏心里一点不痛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她早就认清一点:不论是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没有一个人爱她。 所以她心中的那点刺痛,也很快就消散了。 祝夏说:“诊金是金银玉石,或者古董字画。先付诊金,后治病。” 黄娇娥气愤道:“祝夏你掉钱眼里了?钰儿还是你亲戚呢,你就不能先治病? “再说,谁知道你治不治得好啊,万一你拿到东西溜走怎么办?” 祝夏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又转身要走。 “好好好,先付!”任母让保姆拿来一个玉镯,成色极佳,“你看这个怎么样?当时我是花一百万买来的。” 其实祝夏一点也不懂这些,她接过淡淡瞥一眼,“还可以。” 就把玉镯子随手扔进大背包(空间)里。 黄娇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不摔碎了?一百万呢!” 祝夏说:“千金难买我喜欢,既然已经是我的东西,就算碎成粉末也与你无关。” 黄娇娥咬牙,“行,你最好祈祷你能救醒钰儿,不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块玉镯子!” 祝夏一行人上楼,来到任钰儿卧室。 她的卧室非常精致少女心,一看就花了心思装修。 任钰儿本人正躺在梦幻的公主大床上,眉头紧皱,额头冒汗,似乎陷入什么恐怖的梦魇中。 祝夏只看一眼就知道病症所在,“她这是受惊应激引起的高烧昏迷,针灸一下就好了。” “你会针灸?”任父任母震惊看祝夏。 祝夏没想解释,她把大背包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套银针。 她说:“我需要酒精和打火机。” 这些东西她空间囤了无数,但在任家,哪怕是用一滴酒精,打一秒的火,她都觉得浪费。 保姆很快送来东西,祝夏给银针消毒后,把一根根银针刺入任钰儿穴位。 “唧唧唧唧。”耳边传来轻微老鼠叫声,祝夏停止动作,抬头看向众人。 “你们听到了吗?”她问。 “什么?”众人一脸懵。 只有谢景微微皱眉,他和祝夏对视,“是老鼠。” “嗯。”祝夏刺入最后两根银针,从大背包里抱出平安。 “你包里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黄娇娥伸长脖子想偷看,祝夏拉上拉链。 黄娇娥有点尴尬,嘴硬嘟哝道:“切,谁要看你包里有什么破烂啊,真搞笑。” 祝夏把她的话当空气,轻轻抚摸平安的脑袋,“抓住所有老鼠,小的也不要放过。” “嗷。”平安应一声。 祝夏把它放下去,它呲溜一下就不见身影。 针灸告一段落,祝夏几人离开任钰儿房间,到客厅暂作休息,保姆端上水果点心招待。 任母不好意思笑道:“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好,水果有点蔫,点心也不是现做的,你们别嫌弃。” 其他人都看向祝夏,祝夏则拿起一根香蕉剥开就吃。 她见其他人愣着,招呼道:“这可是好东西,咱们出去找物资都找不到,不吃白不吃。” 谢景拿起剩下的香蕉,慢条斯理剥开,梁灵玉和李博则一人啃一颗苹果。 任父见谢景坐得离祝夏最近,也吃祝夏同款香蕉,笑着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咳咳!”梁灵玉被呛到,连连咳嗽。 “喝点水!”李博赶紧递过去。 谢景余光瞥祝夏一眼,笑得肆意桀骜,“我可以是。” 祝夏神情淡定,“队友。” “哦。”任父点头,“你这个年纪,也是时候该找对象了。” 祝夏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冷笑:“如果没话可以闭嘴的。” 黄娇娥又蹦出来抱不平,“祝夏,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叔叔也是关
心你才会问这些,你怎么好心当作驴肝肺?” 祝夏冷冷怼回去:“既然是求我办事,我就是这个态度。你要是看不惯,那就去死。” “你……”黄娇娥还想说什么,祝夏一个抬眸朝她看来,冷漠犀利的眼神瞬间让她想起昨晚。 那么大一条巨蟒,祝夏居然能毫不畏惧地迎上去,而且最后还真让她杀了! 黄娇娥一想到那个画面,浑身就止不住颤抖。 她不敢和祝夏对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难以想象,如果昨晚祝夏杀的不是巨蟒,而是人,那该有多么容易…… 忽然,一道灰白影子窜过来,一只刚死的老鼠被放到客厅地毯上。 “啊!”任母忍不住惊叫。 这还不算完。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平安捉到并且咬死大大小小10多只老鼠。 老鼠们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好,一大家子整整齐齐。 “有奶粉罐之类的东西么?”祝夏问保姆。 保姆很快找来蛋白粉铁罐,祝夏让谢景三人把刚出生的幼鼠熬成脂油。 谢景三人一点意见都没有,接到命令就是干。 但任母吐了。 任父忍不住指责祝夏,“就算老鼠是四害,但你的猫已经把它们都咬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 “残忍?”祝夏觉得这个形容词很可笑,“当生存成为生活的主旋律,熬老鼠脂油又算什么?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善良干净? “不如你去问问外面那些一头扎进脏水里找物资的人,为什么宁愿冒着喝脏水生病、肌肤溃烂的危险,也要去找物资,这样不是对自己太残忍了吗?” 任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选择闭嘴。 这时,保姆在楼梯上喊:“先生夫人,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