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陆离,他们只能闯宫。祖洲的那条传送阵此时肯定已经封闭了,就算不封闭,也会戒严管理。所以,那条路线已经用不了了。
只是,若要闯宫的话,还需要从长计议!
大船在第二日凌晨抵达东海,众人迫不及待的从船上走下来,他们还对祖洲岛上的事心有余悸,所以头也不回的四散开去。
何氏两兄弟在丹崖山下的传送阵旁与白芨告别,各自从不同的传送阵去往不同的地方。
白芨回了上境宗,从执事府出来,直接来到镇邪司。
虽然始青放假给她,让她好好养伤。可自己知道自己伤的不重,老是不在衙署里露面,不太好。
先来到井宿堂和始青打了个照面,从他口中得知灵宝接了任务,去执行任务了。她自己穿过庭院,来到位于最后一排的最右边的厅堂前。先抬眼打量了一眼红底黑字的匾额,“轸宿堂”三个字写的不错,很有威势。
朱雀部内的房子,格局都一样。进深五楹,中间为三楹公堂。公堂虽然不审案,但看起来也很有气势。
大堂内左右两侧分别是羽巢和房,羽巢是雀羽们的待命之地,由轸宿堂的雀羽头子季秋负责;房是存放案卷卷宗的地方,轸宿堂的主簿会每日在那里忙碌。
说起主簿,白芨自上任还没有见过此人,甚至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这个上司当的有点儿不称职,为此,她深深的感到汗颜。
“大人?”季秋走过来向她抱拳一礼,“您回来了?”
“是啊,”白芨笑了笑。
“您的伤养好了么?”
“差不多了!”
到这里,白芨回答完他的问句,季秋突然没话说了。眼看白芨也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沉默一会儿,他便要退去。
这时,大堂内走出一名身穿儒衫头戴纶巾的年轻男子,此人中等身材,面貌清秀,但眉眼中却带着一些阴柔刻薄的味道。
只见他站在台阶上,扯着嗓子道:“何人又去我房里翻东西了,都给我翻乱了知不知道?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有你好看。”
季秋刚想退去的步子停住,转过身来向他挤眉弄眼。他看着白芨呆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走下来见礼:“小人牛珂廉,见过轸使大人!”
牛可怜?白芨在心里念了一遍,“你是……”她还不知道人家是干嘛的。
“哦,他是您的主簿!”季秋赶紧回答她。
白芨点头,“原来是牛主簿。”
“大人来的正好,”他抬起头来,伸手便拉白芨的衣袖。白芨下意识的侧身一躲,他抓了个空,但却毫不在意,一心引着白芨朝大堂内走去。
“你看看,你看看,”他把白芨领到大堂内右侧的房,“我刚整理完毕,准备将这些上报碧玉堂,却被人给翻得乱七八糟。”
白芨往他所指的乌木条案上看了一眼,确实有几卷竹简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使桌面上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