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腥臭的味道，檀不破暗道不好。
这种使用最原始武力攻击的山魈，即使再多来一群，他也是不惧怕的。可那充满侵略性的味道，能使他轻易丢盔弃甲。
这种情况下，应该要怎么做呢，嗅觉要是能暂时封闭住就好了。
檀不破还在思考着要如何扭转逆境，顾西城先开口了。
“檀兄，今日来的脚步声比前几天都要多，我猜或许是要将我俩都带出去。我有个建议，既然搞不定这帝屋树树枝，不如趁山魈打开牢笼之际，我们联手打倒其中一二只，然后趁乱逃脱，如何？我这个建议是不是特别好！”
“顾兄言之有理，但是在下恐怕有心无力，靠你了。”檀不破坦然回复。
“檀兄之前不是打倒过一只山魈吗，理应有经验才是，这怎么就有心无力要靠我了。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还能不能跑？不能跑的话……”顾西城语速比雨点还急促地砸向檀不破。
“我没武器。”檀不破打断。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从天而降银色的链状物体，正正地掉落在檀不破头顶上方。
檀不破伸手一捞，这是一根铁链鞭子。
“醉垂索，附离门离火阵。檀兄可用否？”顾西城，行动派。
檀不破也不知道他那武器是藏哪儿居然没被搜走，不过见对方如此慷慨，也不再隐瞒。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什么问题？檀兄你倒是一次性说完呀。”顾西城急急道。
“我闻到山魈的味道会晕。”
檀不破试着用衣袖挡了挡鼻子，那妖气太过浓郁，怎么说呢，就像百来个大汉同时脱了鞋子凑到鼻子底下，少了一两双并不能让他好过一点。
“哈？”一直嘴碎的顾西城失语了，“你的意思是，你是被熏倒的？”
“对……”
“哈哈哈哈哈，檀兄你可太有趣了，在这儿遇到你，被抓来关这几天不亏，不亏哈哈哈哈。”
随着一串哈哈大笑声，又一物被扔了过来，被檀不破接在了手中。
这次是一个锦囊。
上好的软缎刺了双面绣，扑着蝴蝶的猫咪，煞是可爱。
檀不破打开来锦囊，里面放着一个青色瓷罐，釉色温润呈蝉翼纹细小开片，打眼一看便是上好的汝窑青瓷。
檀不破多少有些仇富了。
出个门碰到的不是如华无恙这样有家世的豪门，就是龙大富那样的富二代，连被抓到山魈的窝点了，邻居还是个身揣巨宝的人。
世上富人如此甚多，怎就不能多他一个呢！
“檀兄，擦点这膏子于鼻下，保你头脑清晰。”顾西城说道。
檀不破以为这是哪家出品的香膏，掀开盖子却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半信半疑地拿食指在乳白透明的膏体上一抹，才置于鼻下，一股清新的草木香令他心神一振，当涂于人中、鼻尖，更似鲜花于心头悄然绽放。
咚咚咚。
山魈那厚重的脚步于耳畔响起的时候，檀不破才讶然地发现，竟是真的一点都闻不到那令人作呕的妖气。
“顾兄，你这膏子从哪儿买的，果真好用！”檀不破收起瓷罐将鞭子缠上了手。
“世间无处可买，是我自己调的。本想送给家妹，结果小丫头压根不领情，全囤屋子里了。还是檀兄你懂，出去了回头多送你些！”顾西城语气里也带上了点兴奋，不过似乎更多是因为多了一个香膏知己。
“打出去？”顾西城轻声问。
“当然。”檀不破悄声答。
一问一答之间，十来只山魈已围在了上方。
一只山魈低头觑了檀不破一眼，龇着牙凶狠地朝他张嘴吼叫，粘腻的口水飞溅，檀不破举起袖子一挡，耳边响起轻微的兹拉声，立时察觉不对，放下手见袖子的衣角已被腐蚀出一个破洞，而那破洞还在向着四周蔓延。
檀不破当机立断撕扯下整条袖子扔到了一旁，抬头见那山魈抽动着红色的鼻子晃动獠牙，似是洋洋得意的模样，手中的鞭子捏得更紧了。
“哎，哎，你们要把我带哪儿去，我兄弟还在这呢。我怕孤单，没有伴一刻都活不下去的，别让我俩分开啊。哎哎，我跟你们说话呢，我知道你们听得到人话，别装听不懂。”
顾西城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似是正被山魈拽离。
没想到他们计划了这么久，结果山魈压根就没打算把他俩同时带离。
檀不破抬头，那只朝他吐口水的山魈也要转身离开，还学人似的挤出一个笑脸。
檀不破更加恼火了。
耍老子？你管这科研主播叫军火商
开局分家，成了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