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公公这一脚可是实打实的,半点没留力道。
正踹在云遥的心口上,云遥顿时觉得胸口闷痛,喉咙里面似乎有什么涌了出来。
她先前便痛得咬着牙,冷不防被这么一踹,牙齿刮在舌头上面,鲜血顺着嘴角便流了出来。
云遥艰难坐起来,捂着胸口冷笑道:“公公这话好没道理,奴才规规矩矩的在园子里干活,公公领了人来先是一阵翻找,随即便不问缘由的命人将奴才拿了过来”
“奴才方还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公,冷不防便受了公公一脚”
“公公更是口口声声说奴才私藏毒药,谋害主子”
“奴才却是不知自己到底是私藏了什么毒药,又谋害了哪位主子?”
无缘无故的被人踹了一脚,云遥哪怕是个泥人都要冒火了,更何况她本也不是个泥人性子,任人揉圆捏扁。
瞿公公明摆着要致她于死地,云遥说话自然不再顾忌。
难不成她态度好些,瞿公公就能放过她了?
扫了一眼瞿公公身后那十来个小太监,云遥知道今日的事若不据理力争,那私藏毒药谋害主子的罪名她怕是逃不掉的。
“呵,好个牙尖嘴利的奴才”
瞿公公尖声斥骂,扬手命人将云遥捉到眼前,俯身用手掐住云遥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道:“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就是这性子不好,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本公公也不冤枉你”
“来,瞧瞧,这东西可是你的?”
瞿公公将小太监交给他的那两个玉瓷瓶放到云遥眼前,神色冰冷的发问。
云遥的双臂被人反扣着压跪在地上,她已经顾不上下跪的姿势多么的屈辱,肩膀以及胸口的疼痛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搅碎了去。
方才小太监拿来时她便觉得眼熟,此刻自是一眼便认出这两个瓷瓶正是她行礼里放的那两个。
故她坦然的点头道:“是奴才的,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瞿公公陡然拔高的声音,手指翘成兰花状指着云遥尖声道:“你偷偷摸摸私藏毒药,不是想谋害主子那是想谋害何人?”
“公公这话奴才便听不懂了,便是这两个瓶子是奴才的,奴才怎么就私藏毒药了?”
“哦,公公总不会以为这两个瓶子里装的乃是害人的毒药吧?”
哪怕身上已经痛得麻木,云遥却仍然强撑着反驳,一句句话吐字清晰,眼神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打开,让大家瞧瞧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瞿公公冷笑着将瓶子交给一旁的小太监,看云遥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那小太监接过瓶子,从怀里掏出一方白手帕来,拔开瓶塞便往外倒,只是他倒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出来。
云遥暗松了一口气,小太监却慌了,忙将另外的那个瓶子打开,自然,里头也是空空如也。
“公公,里面什么都没有”
小太监慌了神,这两个瓶子可是他搜出来的,如今里面没有东西……
果不其然,听到小太监的话,瞿公公的面色立马阴沉下来,飞起一脚便踹在小太监身上,两个百来斤的小太监踹出十几步远。
瞿公公会武。
云遥咬了咬嘴唇,若非如此,他断不可能将那小太监踹出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