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是不是跳跃的有点快?
闻澜之耳尖的红都泛到脸上了,拉着谢清月的手也黏糊糊的,问出这句话之后心跳飞快的看着谢清月。
“撒手。”
闻澜之抿唇不语,攥的更紧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成婚应当是两个人相互喜欢,否则即便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闻澜之脱口而出:“我喜欢的。”
谢清月笑了:“闻公子说笑了,我们拢共不过见了几面,谈何喜欢呢。”
闻澜之眼神执着又认真:“你与我所见的所有女子都不同,那时听黄粱说便觉得这姑娘定是不凡,街上见了一面只觉得姑娘样貌倾绝,后来不愿意离开的确是为了活命,谁知惹怒了姑娘直接进了牢狱,再次登门也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姑娘心善一面之缘也愿意出手相助,澜之甚是感激,后来……”
闻澜之消下去的红色又涌了上来,抿了抿唇继续道:“后来给姑娘送亲手雕刻的小玩意儿,与姑娘月下同饮便心生好感,又……”
“等等,咱俩一起……喝酒了?”后面三个字说的格外小声,估计是怕南星听到。
闻澜之点头。
谢清月皱眉,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算了,不重要。
“夹杂利益的感情不纯粹,你只能选一个,活命,还是成婚。”
闻澜之缓缓松开了手。
“我选第一个。”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仿佛吞了三百个刀子。
谢清月眉目舒展:“行,这一粒药可以顶半年,你且用着。”
谢清月走的潇洒,徒留闻澜之一人伤神。
郎末来的时候还发着呆呢。
“公子?公子?”
闻澜之收敛情绪,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不顺利吗?”
任郎末怎么问闻澜之就是不说话,郎末心说这事大了啊,回去得跟薛生说道说道。
谢清月的好心情也止步于坐上马车。
“小姐,我看到那个人了。”
“谁?”
“当年来挑人的断掌吴老爷。”当年南星和一众其他人便是被这个吴老爷带走的,她在听到看守所言要她们干什么后才狠心毁了容貌,吴老爷当时正好在,直接让人将她打死,说是从这里出去的只有死人。
都以为她必死无疑说话也没避着,所以她才知道吴老爷背后的人是邓家的,吴老爷称呼那人为邓爷。
邓家那一代人丁不算兴旺,除了入宫的淑妃便只有邓大,彼时邓大的嫡子也不过十六,而这个产业链已经很成熟了,显而易见这个邓爷,指的就是邓大。
“他如今是福来居的掌柜,名吴谦。”
谢清月神色一禀:“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星继续说:“今日我观那琴师眼熟,便跟上去看看,发现她耳后有三颗角形痣,与我同一批的女孩里有一个叫舒仪的便是如此。后来我在福来居转了一圈,便遇上了吴谦。”
吴谦右手手掌有一道切断手掌的疤痕,南星致死都不会忘记。
南星:“福来居多是人雅客聚集之地,世家贵女公子也皆是常客,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她们会在这种地方。”她从牙行查到青楼,上京所有不堪的地方都查完了也没找到,不曾想竟是打着清雅的名头做这等不齿之事。
谢清月倒是想的更多一些:“或许我们都想错了,他们这样做也许不是为了做灰色产业,或者说福来居不是这样的,福来居名声在外,若是有不齿之事总会有流言蜚语漏出,但却没有,一个都没有,它更像是在筛选。”
南星:“筛选?”
“福来居接触的多是世家贵族,邓家所图亦不是简单的钱财,这里面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