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么吗?”
“嗯,这丫头应该是被金姨娘收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倒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法。因想着姑娘交待的,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查,也不敢叫太太与八姑娘发现什么。”
“对,总要有真凭实据才好与太太说,毕竟是侍候八姑娘的,姐姐若是调出去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嗯,这个理由倒是有的,太太一定不会反对。”
“哦?什么理由?可以说与我听吗?”
“自然,奴婢来就是想说与姑娘听的,不然这个活计应该是彩纹来的。”
沈如蕙了然,彩纹管着宋氏的衣裳之类的。
“姑娘还记得彩莲的事吗?”
“怎么?小燕与这件事有关?”
“彩莲的事,太太一直怀疑金氏做过手脚,不然好好一个人因为一碗汤水就寻了短见,且还是在没有最后钉死的前提下。但因为二爷的原因加之那个时候年底了,二太太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就那样草草地了结了。
“姑娘那天提醒奴婢注意小燕,倒让奴婢想起当时的事来。那天,太太安排永旺家两件事,奴婢都瞧到有人在偷听,只是当时一是时间紧,二是只见到一片裙角,也没当回事。
“姑娘提醒奴婢后,奴婢叫人去查小燕,查到小燕的一位表哥定的是金姨娘身边的喜鹊。”
沈如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那位表哥就是跟自己去“龙山寺”的那个护院了,这样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现在想想,无论是永旺家去查水桶的事,还是晚上去抓彩莲现形的事,应该都是小燕告的密。不管彩莲这件事是不是有金姨娘的影子,但这件事发生的这样迅速,结束这样干脆,总是让人怀疑。”彩珠道。
“姐姐准备怎么做?直接与太太说吗?”
“那是自然,只是在说之前问问姑娘,姑娘可是有其他想法?”
沈如蕙对彩珠的聪明非常欣赏,“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小人了。”
“姑娘别这样说,虽然猜到姑娘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想借着奴婢的手办些事。但姑娘能为奴婢提供这样一个机会对奴婢是好的。若是小燕继续留在八姑娘身边,保不齐会发生其他的事,真是对八姑娘造成伤害或是什么的,咱们这些正房的下人,一个也逃不过的。”
沈如蕙点头,她拉起彩珠的手道:“既这样,我也不与你客气。我想求姐姐,一是把沈如萱身边的凤儿调走。二是把小燕调到沈如萱房里,她不是金姨娘的内探吗?那就让她侍候沈如萱,这不是正好。”
“凤儿?姑娘想把她调到哪里去?”
“这个你先不用管,只管把她调出来,我再想办法。”沈如蕙还想去寻洪氏,把凤儿调到大房,最好也是沈少平房里,这样姐弟二人在一处当差正好。
“好,奴婢回去就安排。”
“会不会为难你?”
“怎么会,放心吧。说起调动丫头的事,奴婢还有一件事要求五姑娘呢。”
沈如蕙瞧着彩珠,笑道:“这可好,总算轮到你求我一回了,说吧。”
“是这件,奴婢有一位表妹,是我舅舅家的。今年十二岁了,想着进府里来当差,年前的时候奴婢与太太说了,太太说过了正月领进来就是。”
“这是好事,有你表妹在身边,你也有个伴。”沈如蕙道。
“是,太太给了奴婢恩典,叫奴婢自己瞧二房的差事给表妹寻。奴婢想叫她到五姑娘身边来,可好?”
“跟着我?”沈如蕙用手指着自己,不解地问。
“对,奴婢瞧着姑娘是位极仁爱和聪慧的,跟在姑娘身边自有她的前程。”
沈如蕙实没想到,彩珠居然看好自己,这样看来,她应该是关注自己好久了,也许从她纳闷彩珠帮自己起?想来自己的表现让彩珠认为她表妹跟着自己会有出息?
“你能信得过我,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身边这两个丫头,你看”
“奴婢晓得,只是先进来到沉香阁里跟着兰婆子跑跑腿,学学本事。奴婢是这样想的,金铃今年十八了,按咱们沈府的规矩,今年秋天是要议人家出嫁的。到时候留出位置姑娘若是觉得我那妹妹行,就调到身边来,若不是行,就再让她练练?”
彩珠话让沈如蕙了然,没错,沈家是有这样的规矩,金铃比自己大两岁。前世因为自己出了那样的事,所以,她没有被安排嫁人而是做了自己的陪嫁。
今生金铃她是想好的,在自己出嫁之前给她寻个好人家,然后做为自己的陪房带到夫家去。总之,不能让金铃离开自己,金铃是外头买来的孤儿,在沈家是一个亲人都没有的。
“行,你领进来就是。倒是你说起金铃的婚事,我还想与你说呢,帮我瞧着些,若是有好的,一定先给金铃留着。”
“放心吧,今年秋天要嫁的一共有四位,除了金铃,还有金姨娘身边的喜鹊,那是议好的。三姑娘身边的春晓以及八姑娘身边的小蝉。”
沈如蕙点头,彩珠今天倒是提醒她了,虽说才过了年,但金铃的事自己还要提早打算才是,要不然好的都被人挑了了。除去喜鹊,其他三位也都是有体面的丫头。
“对了,你妹妹叫什么?”
“也是巧了,她单名一个凤,家里叫她小凤的。”
沈如蕙愣了一下,心底暗笑,自己今生注定要有一只金凤侍候在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