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08.辛予迟(02)想各位读者爸爸请安啦,跪求收藏
辛予迟平生最看不上几种人:刻薄的穷人,贪婪的富人,好色的官人以及太监。皇甫睿不光和太监走得近。他的人生轨迹似乎就是沿着前三种人这样的一条路线踏实的前进着。
皇甫睿舒展了一下肥胖的身体,语音里倒是透出了一份的激动:“常效兄,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我二人又重回了原北军团,在北关你我二人浴血奋战。我呀,又梦见了那些战死的同袍。”皇甫睿说。
老侯爵依然是嗤之以鼻,他把刚到嘴边的那一句话:“打扫战场也叫浴血奋战?”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的喝了一大口茶。
“我这就醒了,一看日子,今日不就是北关大捷的日子么。我这就想到了你,过来和你叙叙旧。”
“梦见战死的同袍就给他们烧点纸过去,总来见我一个干巴老头的好,你这一来,就是揭我的伤疤,我已经老啦,比不上将军的精神气,只是想着再苟延残喘地活上一些时日。”
皇甫睿笑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上次朝中一别,也有几年了,常效兄还是那老脾气。”
老头端起茶,咕咚一声一饮而尽,他双手扶着茶桌,用一种尖刻地目光看着皇甫睿,只见皇甫睿从容地喝着茶,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辛予迟的目光。
“这臭脾气是改不了了,也是苦了我的孩儿们。”老头捻了捻胡子,“现如今大将军定也是高朋满座,只是今天怎么有空,来到我们府上了?”
皇甫睿哈哈一笑,随即将茶水一饮而尽,说:“大晟辛家满门忠烈,自高祖开朝以来各个都是国家栋梁,如此显赫门第,在天下都是屈一指。”
辛予迟笑笑,伸手示意皇甫睿不要再说了,他继续捻着胡须,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紧接着说道:“大将军百忙之中来到寒舍,想必也是有事,就开门见山吧。”
见辛予迟如此,皇甫睿便是直接说道:“好,有这样一门婚事,我的侄子,也是太后陛下最喜欢的侄子,内阁大学士皇甫嵩之子皇甫荣成,如今也是考取了功名,准备为皇上尽忠效命。只是我这侄子岁数到了该娶亲成家的年龄了,只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听闻永安侯有一女,端庄漂亮,温柔贤惠,所以愚弟此行是来说媒。”
“皇甫嵩本来就是个蠢才,这个皇甫荣成恐怕和他爹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辛予迟想,然后对皇甫睿说:“既然是大学士家的公子,辛家上下皆是武夫,恐怕也是会在你我两家之间产生嫌隙,小女虽为养女,但也视如己出,只是现在小女年幼,尚且不知礼仪,而贤侄定是年轻才俊,前途远大,如此这一样怕是耽误了你这侄儿的前程。”
辛予迟拒绝也在皇甫睿的意料之中,皇甫睿说:“常效兄多虑了,既然是为小侄前来说媒,也是看中常效兄的为人,常效兄为人正直,且治家有道,子女皆是人中龙凤。况且圣上对皇甫家多有倚重,皇甫家也为朝廷鞠躬尽瘁。这桩婚事,岂不是门当户对?”
辛予迟就冲着皇甫家那炙手可热的样子而对他心生鄙夷:“一个连新贵都算不上的家族借着女人起势,还想和我们拉扯出门当户对?纵使你是皇上的舅舅,也只是小人得志。”辛予迟冷笑了两声,这让皇甫睿听了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常效兄,这件事,你看如何?”
“啊,如果这门婚事成了,那辛家就成皇亲国戚了吧?这等好事,恐怕也不会轻易落在我的头上吧,辛家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在朝中有得一立足之地可保家卫国。小女的婚事,等我自己再另行考虑吧。”
见辛予迟严词拒绝,皇甫睿也不好多留,他脸上随即出现了一种狡猾的人惯于察言观色的神态,于是随便说了几句朝中之事,便起身告辞了。
辛枚将皇甫睿送出门,问辛予迟:“这皇甫睿来说媒,我看是另有所谋。”
辛予迟一边背着手走向房,一边说:“皇甫家这种下三滥的家族肚子里算计着什么,无非是想联姻罢了,皇甫家的触脚遍布朝中,现在想和咱们家联姻,觊觎的怕是咱们家在军中的势力,皇甫睿心术不正啊,和他站在一条船上,怕是日后遗臭万年。”
辛枚显示出了他的担心:“那父亲,这事,不得不防啊。”
辛予迟用着轻描淡写的腔调说:“防,当然得防,这事指望不了皇上了,能指望的,还是那帮臭脾气的老头子们。”
这话说完,老头便又扶着桌坐下了:“宫里最近没有什么事?”
“皇上最近身体欠安,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上朝了,都是内阁的阁老们处理军国大事。皇甫睿现在力主与狄族人主和,打算在原北七镇和他们开通官贸。赫亲王倒是坚决反对和狄族人互市。”
“哼,主和,那狄人怎么能是安分的主?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些外夷守过信用吗?互市?要是狄族人不可能和乌方人一样守信用,这样怕是以后砍在老百姓身上的刀都是产自江夏的吧?”老头说。
“赫亲王和皇甫睿争执不下,这事就被内阁放下了,现在的辅的态度也并不明朗。”
“嚯,犟外甥!赫亲王有魄力呵!”老头由衷的说。
辛枚笑笑,接着说:“赫亲王从西域带回了两万旺达奴,都被派到临江省和南川省修筑海防了。”
辛予迟看了一眼辛枚,点了点头:“皇甫睿没有打那两万旺达奴的主意?”
“皇甫睿指使言官参了赫亲王一本,说他动用旺达奴没有经过皇上同意。”
“哦?”
“张太师倒是把这件事压下去了,只说东南沿海缺少人手。”
辛予迟苦笑道:“赫亲王真是不容易呀。”
“现在皇上宣西域公元良入宫来京,怕是还有几日便到了。”
“皇上宣西域公入京?”辛予迟表现出了惊讶,“元良是封疆大吏,宣他进来做什么?西域时局动乱,万一有什么不测,西域的局势谁来稳定呢?”
这时辛枚对父亲耳语道:“西域公入京,看似是皇上召他,我看,这是张辅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