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省震惊了。

柳如晦看白晨省:“我不是贱籍。我是农籍。我是个猎户,我跟你说过的。”

白晨省:“可你不是白虎剑庄的长随吗?哪有不是贱籍的随从的?”

柳如晦:“那是……有一些情形,我暂时充当一个长随的角色。但是我是一个农籍。”

白晨省看楚空虎。

很奇怪地,柳如晦在白晨省的脸上看到某种后怕。

楚空虎:“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还要再议。但如果不是他自导自演,那情况就是栖霞山拐了一个农籍,又死了一个农籍。你猜猜看会有什么后果。”

白晨省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

柳如晦终于问出了那个在他心里已经盘旋了太久太久的问题。

柳如晦问:“墨籍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所有江湖人好像都很害怕这两个字?”

楚空虎第一次正视柳如晦。

“墨籍是一种户籍。它针对,也只针对一种人。”

“江湖人。”

——————

阳光很烈。

哪怕是在栖霞山这样高的山峰上,依然能感受到一种想要将整个大地烤熟的炙热。

但屋里很冷。

三个人,都在沉默。屋子里冷得就像要凝一层霜。

在这样的寒冷里,柳如晦的疑惑就不合时宜得像屋外的蝉鸣,不自觉地小了。

“五叔,肃正院对昨晚的事,有决议了吗?”

楚空虎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没有。两种看法依然都有可能。只是……”楚天胡放下盖碗,“我依然倾向这件事是他的自导自演。”

白晨省皱眉:“可他不会有利器。”

楚空虎:“利器可以藏。我们从来没有对他搜过身,也没有对他的包袱进行过排查。一把小刀要藏总归是容易的。”

白晨省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 楚空虎的话却还在继续:“以及,还有一件事。你三叔的武功如何?”

白晨省:“很高。”

楚空虎:“你三叔现在人呢?”

白晨省:“不在了。”

楚空虎:“他的武功比你三叔更高?”

白晨省不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他的回答一定是“不会。”

那么楚空虎的下一个问题也就必然会是“可你三叔没了,他还在。”

面对同样的刺客,一个成名的江湖人死了,一个理论上不应该有武功的农籍反而幸存。

柳如晦很想说话,但他太清楚自己说也无用。

一个鬼魅,专程来给自己提醒,使自己从刺杀中存活?

他自己都不相信。

白晨省:“可我们毕竟没有在他这里搜到利器。证据上很难看出是他自导自演。”

楚空虎:“所以他现在依然没有在肃正院的监牢里。但所有证据都在表示,他是唯一可能的人选。无论是三哥,还是昨晚他自己。”

白晨省:“说起这个,昨晚的记录册肃正院看过了吗?”

楚空虎斜了一眼身边的架:“第三排左手边第五摞起手第一本。”

白晨省当然站起来。这动作他做过多次。

楚空虎:“肃正院排查过。晚上之后没有人往那个方向去过或者回来过。唯一去往那个方向的人是你。哦,自那个方向返回的唯一一人也是你。”

白晨省翻到最后一页。他理所当然地看到了那些内容。

这便是说,不是宾客或任何有腰牌的人。

白晨省:“五叔,有没有可能是剑侍?”

楚空虎:“下人?我们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白晨省:“结论呢?”

楚空虎:“几乎没有可能。”

白晨省:“为什么?据我所知,剑侍不需要腰牌。虽然名义上,剑侍行走仍要登记,但是实际上进行登记的情况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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